犯何罪,求太后赐教,太后便更是震怒,媚妃说本宫犯了七出,本宫问何谓七出,为不耻下问,这样难不成本宫有错?再者,就算本宫当真犯了什么大错,在本宫后位未曾废除之前,本宫怎的也是这凤啸国的一国之母,太后您审问本宫,乃是本宫的长辈,乃是理所当然,本宫心甘情愿。”
“可是媚妃用那样审问嘲讽的语气来责问本宫,她可是比本宫的级位高?她可是有权来责问本宫这一国之母?就算本宫甘愿,可怕是传出了这皇宫,让凤啸国的百姓们知道了,怕是会嘲笑我凤啸国皇室行流宠妾灭妻之风!”若说前头的话,一字一句都足以气得太后勃然大怒的话,那么后面那一句话,便是在无形之中狠狠的甩了夜舞媚和太后甚至是整个凤啸国的皇室一个耳光子。
夜舞媚看着项菲仪的眼神越发的毒辣。
宠妾灭妻!宠妾灭妻!
她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一次侮辱她只是一介妾,该死的项菲仪,该死的丑八怪,她竟然敢!
“大胆!”她怒气冲冲的沉喝着:“项皇后的胆子如今可是越发的大了,竟然敢这样公然冲撞哀家!”太后被项菲仪的这一番话气得不轻,胸膛急促着起伏着,瞪着项菲仪的一双眼睛更是几欲喷火。
这个丑八怪竟然敢这么说,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她,宠妾灭妻,这样的话要是流传到坊间,被凤啸国的百姓知道,要让皇帝,让她这个太后如何自处,让赫连皇室的颜面何存。
“太后明察,臣妾并非有心冲撞太后,只是本是臣妾未做之事,硬是被媚妃强加于身上,臣妾实觉委屈,无人替臣妾辩解,那臣妾就只有自已为自已辩解了。”她施施然行一礼,举止恭敬得体,却是那语气淡漠认真的更让人生气。
“委屈?你还敢在这里说你委屈?”闻声太后一声冷哼:“项菲仪,刚才哀家进来之时,你在做什么下贱的事情?你竟然还在这里喊委屈?”
做了那等子有侮皇室体面的事情,她竟然还有脸面在这里喊委屈,她可当真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在太后您进来之时,临太医在给臣妾治腰伤,至于太后您说的什么下贱的事情,臣妾还真是不知道。”她语气闲闲,看着太后那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反倒是越来越不着急了。
气吧气吧,最好一下子气死过去算了,死了还能让她过一过清静日子,好过三天两头的过来给找她麻烦。
“腰伤?说得倒好听,刚刚在进来之时,臣妾可是看到了临太医的双手放在姐姐的躯体之上,皇后娘娘那时候可是身体软软的躺在床榻之上呢……”夜舞媚话不多说,点到即止,却是非常有心机的让太后原本有缓解之势的怒火腾的一下又冒高了三丈。
“媚妃娘娘,既然你看到了微臣的手放在了皇后娘娘的身体之上,那微臣敢问,你可否看到皇后娘娘当时有未着衣?”温润却透着几分清冷的声音,是一直维持着半跪在那里的姿势从刚一开始便未曾开口说半句话的临夏。
听到临夏突然开口,项菲仪他这是在出手帮她,心头一怔,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的鼻头莫名的有些发酸。
“有,有。”对上临夏无喜无怒清冷的双眼,夜舞媚不知怎的有一种一股凉气从脚直冲头顶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回答了临夏的话,反应过来,她又急急道:“本宫当时看到皇后娘娘身上着着里衣,还隐隐能看到肚兜的颜色。”那言外之意无不在向太后透露着一个信息。
虽然当时她进去的时候项菲仪身上还穿着衣服,但是那是因为她们进去得及时,打搅了他们的好事,若是再晚一步,怕是真正的水到渠成,这皇室的脸,可就是真的要被项菲仪给甩上耳光子了。
“临太医,你幸得皇恩,身为太医,不为皇上效忠,不报效朝廷,竟然还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侮辱皇室,蔑视圣上威言之事,你可知你当下之罪足以灭九族?”一语毕,太后看向临夏的眼神里布满危险。
“太后娘娘勿需如此着急便给微臣定罪,微臣还有一事要问媚妃娘娘,问完之后,若到时太后依然要定微臣和皇后娘娘的罪,微臣无法可说。”然而对于太后布满威言的一句话,听在临夏的耳朵里,似乎并起不了多大作用,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淡漠而优雅的,甚至在太后的话语涉及到灭九族时,他那双漠然和儒雅,疏离的瞳孔里,一闪而过的阴狠,速度快得以至于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好,你问。”太后原本是看重临夏的胆识,想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她虽然不能明面里放过他,但是饶他一命,她还是能做到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临夏竟是如此油盐不进,反倒还敢与她公然叫板,这让她最后一点爱才之心都没有了,语气更是威言的:“哀家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如何巧言令色为自已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