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用了,她也会放好在某个地方,不会丢掉。
所以,她的柜子里有好几部用旧的手机,还有几块老式的梅花表,包括她以前读书时的课本,全部都放在了她那个大书柜里,偶尔还见看到她去翻一下。
安静了一会,冉昊宸忽然道,“你说,你堂堂一个老总,用这么一台破手机,也不嫌丢人。”
简惜澜神色依然平淡,但声音多了几分不耐,“还打不打电话?要是不打,手机还我。”
冉昊宸轻哼了声,悻悻然地埋下头拨打电话。
结束通话后,他将手机放回简惜澜的包包,无意中发现手机壳的边缘已经被磨得掉了几片漆,忍不住道:“简惜澜,我给你手机换个壳吧?”
简惜澜看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冉昊宸,你真的很啰嗦。”
冉昊宸顿时被噎住了,心情一阵说不出的闷,感觉自己的好心全被她当成了驴肝肺。
他别开脸不再说话,胳膊肘横亘在车窗上,掌心抚额,任窗外的风将自己额前的碎发吹开。
车里一下静下来,气氛顿时变得有些闷了。
简惜澜默然地看他一眼,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点不是滋味,沉默了一会,她主动打破了这片静谧,问道:“冉昊宸,你先前那篇毛概论怎么样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冉昊宸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上次地中海教授布置了一片毛概论文作为期中考评成绩,班里有一半以上的人给要求重写,他也是被重写中的一员。
这几天忙着排练晚会演出的事情,他匆匆写了个初稿,都还没有来及得仔细修改。
简惜澜看他那副懊恼无比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没准备好,顿了顿,明知故问:“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记得后天就是截止日期。”
冉昊宸没吱声,他不惊讶简惜澜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反正他在学校的一切表现,从来都躲不过她的耳目。
简惜澜又看了他一眼,“待会吃完饭,回家给我过目。”
冉昊宸愣住,“你要看?”
“不然呢?”简惜澜语气很很理所当然:“如果你这次再不过,丢脸的是我。”
“……”
吃完饭回到家,在简惜澜的盯视下,冉昊宸只得将电脑里的文档打印出来,磨磨蹭蹭地递到了她面前。
简惜澜放下杯子,接过来开始翻阅,没看几眼,她的眉心就拢在了一起,面色越来越难看。
冉昊宸偷瞄了眼她的面色,深深垂下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简惜澜这个表情他从小看到大,再熟悉不过了,每次检查他的作业或者考卷时,她基本上都是摆着这副严肃脸,然后没多久就是一顿斥责。
果然,简惜澜只看了第一页就将文档放下来,嘴唇紧抿,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冉昊宸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热,头都低垂几许。
简惜澜绷着脸,声音冷丝丝的,“冉昊宸,告诉我,你这篇文章里,除了马克思主义,以及毛泽东思想这几个字之外,还有哪一个字是和你论文的命题相关?”
冉昊宸被她说的有些无地自容,但还是不服气地强词夺理,“谁说的,我里面的标点符号也是相关的。”
简惜澜不怒发笑,“这么会强辩,当初真是不该让你去念什么经管,直接念法律好了。”
冉昊宸闭上嘴巴,识趣地没顶回。
简惜澜瞪着他,真想把他脑子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虎着声音道:“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过来给我重写!”
冉昊宸哼哼唧唧的,支吾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些文科类的东西不在行……”
简惜澜冷笑了声,毫不客气地反问,“你好像对理科类也不在行吧?”
“……”冉昊宸的脸憋红了,有些答不出来。
简惜澜盯了他好一会,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像过去很多次一样,她无奈地总结:“你这个小蠢货,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白吃了这么多米,一点长进都没有。”
冉昊宸抿了抿唇,心里不仅没有被奚落的难过,心里反而有一种意味不明的轻快甜蜜。他慢慢地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简惜澜没理会他那边什么心理活动,一门心思都扑在他这篇文章,盯着题目凝神思考一会,耐着性子他讲解这个命题的关键性,然后让他顺着她提到的几个要点重新理清逻辑。
冉昊宸全程有听没入耳,盯着她认真的侧脸,慢慢地挨过去,离她越来越近,等简惜澜说完扭过头时,他的脸已经凑到自己的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