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混乱。
坦克哥直奔着我跑过来,我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自己人来了。
模糊中,我看到老铁不甘的眼神,但他并没有立刻趁乱混走,而是拿起打火机,甩到了流满汽油的汽车旁边。
火苗瞬间涌起!
可我眼皮越发沉重,车门上还铐着言与书和周子卿啊!
……
一片火海,车门上锁住的言与书和周子卿无助挣扎,火舌顺着她们的衣服肆意的侵蚀,很快吞噬她们白嫩的肌肤,靓丽的秀发陡然成了团团火球,烈火笼罩住她们的身体,只剩下人形在火中挣扎摇摆。
忽然从里面冒出一副面孔,仿佛烧焦的黑炭,伸出的双手朝着我掐来。
我骤然感觉到一阵压迫,猛然惊醒。
是一场梦。
但是画面太逼真了,仿佛就在眼前,心脏剧烈的跳动,一种难以名状的虚脱感从心底生出。
这时我才仔细观察所处的环境,手上的吊瓶和床上的白被褥清楚的告诉我这里是病房,不过跟医院的病房不一样。
“醒了?”冷冽的女声从一旁传来,“醒来了说说哪里还不舒服,以前有没有遗传病史和重大病患?”
我转头望去,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戴着一副医用口罩,不光是语气冰冷,即便是眼神都是冰冷的,似乎不夹杂多余的感情。
只不过我扫过她身下,白衣大褂下面却是军装,修长的双腿在军裤的衬托下更加笔挺。
这里是一家军医院?
我虽然有疑惑,还不清楚到底后续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很简单说没有遗传病例,也没有疾病。
女军医皱了皱眉,“乱七八糟的伤很多,准时吃药,暂时还不能做重体力活,你这身体多躺几天下床没问题。”
我略礼貌问道:“医生,这里是哪里?我待了多久了?”
女医生瞄了我一眼道:“监狱。”
……
这里果然是监狱,还是很高等的奢华监狱。
我所住的地方是监狱内的医院。
接下来我才慢慢了解到这几天的事情,当然都是仅限监狱内的事情,外面的事情后面是如何处理的,女医生根本一句话都懒得说。
我已经在床上昏睡了两天两夜,内出血,内脏受损,软组织损伤,几乎各种毛病,用医院的小护士话来说,就是能捡回条命真是不可思议。
至于这点我心底略有底儿,这与我从小经常被欺负挨打,身体自然的有了抗击打能力有关,承受的伤害更多点吧,不过女医生的一句话同样让我想了很有道理,就是‘这家伙的求生欲望很强烈。’
但谁会想死?我特码的连三十年都没活到,凭什么死。也许以前有过轻生的念头,可经历了这么多,见识到世界是如此花花绿绿,我还从来没享受过,我为什么要死!
何况,我还有发下的誓言没做到,我还没报仇,甚至衣锦还乡都不能,我更不能死,更不能死在王树田王巧巧之前。
在医院床上待了很多天,身体时不时传来的酥麻都在表示正在往好的方向康复,我已经可以自己下地走路可以自己做些简单事情了。
这天,两位身着制服的男子走进了病房,一人开口说道:“陈望,准备出院,需要暂时羁押在牢里。”
我虽从来没正经学过法律方面的知识,不过我也知道一些常识,于是我问道:“长官,我能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罪行吗?”
那人语气平和说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我只负责羁押,至于罪行,光是聚众犯事闹出人命,你知道这点就行。”
此时此地我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因为直到现在我完全都没有任何外界的联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处那座监狱,于是我很老实跟着他们走。
这是一座很大的监狱,大到令人不敢相信。
两名警务人员将我带到一间牢房,发放好衣物就直接离开。
这是一间多人间的牢房。
我第一次进到这里,心底,说实话,很慌。
不过面上不能显露。
于是我直接走到一张空床铺,把东西放好就准备坐下。
这时一直打量我的一名犯人说道,“新来的,犯什么事儿进来的?”
我想了想道:“聚众斗殴。”
那人摸着自己几乎要光头的脑袋,啧啧道:“耍我玩呢?小孩子打架也能来这里?见血了?”
我点头。
“你叫什么?知道这里的规矩吗?”那人走下来坐在我床的对面,一腿支着,胳膊搭在膝盖上问道。
我摇头说:“我叫陈望,第一次,不懂规矩。”
我虽然一直是与这个人说话,不过同时也在留意其他人的表情。看到说自己的名字时候没人有异样的表情变化,我放下心来。
“不懂规矩?那我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