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不,我当然不能瞒着这件事。”陈天云有些坚决的摇了摇自己的手,说道,“我曾经答应过赵局,不论有什么线索都要告诉他。”
“我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能够失信,我们做这一行,讲究的,也就是个诚信,我……非常抱歉。”
论说话的技巧,陈天云也不会被裴琉莞带着节奏走。
陈天云这句话中,一方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一方面暗示了自己陈家的品行。更重要的是,用这样看似不经意的方式来把裴家推到风口浪尖。
如果裴琉莞前狼后虎,不论她现在是同不同意赵局来,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已经不是一个好印象了。
刚才裴琉莞事实上已经有一点急功近利了,说的话未免还是有些咄咄逼人。
现在连退路都不太好找了。
“当然,我们是要守信的了,我只是担心赵局白来一趟会很麻烦。”裴琉莞有些苍白的说道。
“别担心,赵局最近正是因为这件事着急上火,先来有些线索的话,想来他也会很开心的。”陈天云的脸色终于不再那样的温和。
“更何况,也未必会白来一趟啊,裴家主,您说呢?”陈天云扭过头去,似笑非笑的说道。
陈天云这样的举动已经是完全是不打算给裴家面子了。
换句话说,这两家的举动已经让超出了一般世家之间交锋的范围之内了。
“给我画的人,还算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我觉得,他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是陈先生不相信这个未知的人,到那时相信陈先生是可以理解我的吧?”
裴琉莞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了,眼神甚至带着些锐利。
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僵持。
事实上,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有眼色的。尤其是古玩大亨们,他们在处理事情中,他们都会留有一丝余地。
毕竟崇尚,甚至于是禁锢在极为传统的概念之中,大家都崇尚着中庸之道。
尤其是这些大家族,他们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任何人的肆意,都会导致整个圈子的天平的倾斜。
所以,一般来讲,任何打破平衡的人,都会被打压。
但是陈天云显然不愿意息事宁人,他一直就是个异类,他是个变革者。现在的他就已经有了要打破所有的平衡,来重新整理的念头。
这个圈子已经停滞了太多年。
需要一些改变了。
“这样的话,裴会长想必是把这个归到自己的麾下了,那一会儿很多事情解释起来就会容易一些了吧?”陈天云语气危险。
“我不懂陈先生的意思了。”裴琉莞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我以为我表达的非常清楚了,那张伪造的、用来’钓鱼’的《镇山图》,是我的一位熟人创作呢,我可是这幅画的第一见证人。”
陈天云一脸淡定的扯着谎话。
“非常遗憾,我恐怕不得不承认,就是这一张。”
陈天云的笑意也完全的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