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陈旧街道上,浓烈的腐烂怪味迷离,我刚转身走了两步,身后一阵“呜呜”作响,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临死前发出的致命一击,阴风骤起。
森森鬼火,映亮了周围十几米的地域。
两对锐利的手爪,从后边袭来,一种掐脖断头颅的姿势,中年男子的神色,变得与红厉鬼无异,双目妖红如血,口中流淌黏糊糊的唾液,与野兽无异。
“滋滋!”
我右手一指,一股定身咒力迸射出去,星火涟漪的声音后,全身大部分腐烂,化为红肿脓疱的中年男子,被死死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我摇了摇头,道,“奇怪了,看你的面相,印堂没有乱纹,双眼的太阴、太阳穴位,也没有凹陷,人中更是没有黑痕病,绝对不是鬼上身,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中年男子,命宫没有脱落的迹象,十二相门也都没有彻底沉沦,证明他还是一个人,并非是怨尸,或者冤鬼,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会身体一点点腐烂?
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下,我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毛屈叔,他是一位茅山道士,自幼在茅山上长大,广略古籍,各种虫草都很了解,见多识广,或许知道一二吧?
等了一个多小时,毛叔和青老头赶来了,两个老光棍,现在看来是形影不离啊?
小子。
你那什么眼神?
青老头一吹胡子,瞪着老眼道,“我们两个,只是平日一起修行,交流心得罢了。”
我耸了耸肩道,“青老头,是你想歪了。”
毛叔的注意力,都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小宋,这就是你说的不人不尸不鬼的家伙?”
我点头回道,“他的印堂虽然有很重的尸煞流离,不过他还活着,一个活着的人,身上的血肉在一点点腐烂。”
青老头也走过来,道,“虽然活着,但是距离死亡,也是不远了。”
观察了好一会,毛叔双眸一瞪,显然看出什么端倪了,惊道,“他不是被鬼上身,而是中了一种毒,一种古老的尸草毒,至于是什么草,要再检查才知道了。”
我道,“就去小算命铺吧!”
这个人,不是死人,也不是死尸,进家门的话,到还没什么忌讳,祖宗也不会怪罪。
冷尸的话,就千万不能进他家门。
琢磨到近一点钟,毛叔才发现端倪,这个中年男子,沾染了一种古老的瘟疫草,瘟疫草,其实不是一种草本植物,而是一种虫,类似蛆虫,寄宿在人体内,盘踞在心脏位置,从而让人感染,肉体腐烂。
接下来,没有去医院,也没有什么现代医具,毛叔将一把小刀消毒后,直接将中年男子开膛破肚了,看得我一阵腹中反胃,“毛叔,等一下,你用什么缝补?”
不过很奇特的是,并没有什么血液飞溅。
毛叔头也不抬,道,“运气缝补,这是茅山一种术,从不外传,世上人知道得很少。”
又忙活了两个多时辰,一条指头大的驱虫,黏糊糊的,从中年那字胸膛取出,装入一个玻璃罐中,盖好盖子密闭起来,毛叔一边帮中年男子缝补,一边道,“小宋,这种瘟疫虫,一般会在极阴的条件下诞生,而且必须要有腐烂的尸,作为载体,你一定要去将祸源革除了!”
我拿起玻璃罐,转身往外走去,青老头连忙喊道,“小子,你知道地点了?”
我道,“不知道。”
青老头又道,“那你怎么找到瘟疫虫的祸源地?”
我道,“用智慧去找。”
毛叔乐呵呵一笑,道,“小宋,就知道你能看出一些端倪,去吧,不过最好叫上你那个龙鳞兽,毕竟你的伤,不能太过动本源命气。”
我道,“走了,天亮应该能回来了。”
我们的话,听得青老头莫名其妙。
找出瘟疫虫的祸源地,对于一般人,的确很难,对于我来说,就是很容易了。
这个中年男子,是小县城的人,他的穿着表示着,他是附近某一个村子的普通农民,地域范围最多也就一百公里,这附近的山,附近的地势,对于我从小在这生活的人来说,无比的熟悉,能有诞生瘟疫虫的地点,不会超过五个。
而且我的手上,玻璃罐里装着的瘟疫虫,对于极阴之地,无比敏感,也能为我引路。
离开小算命铺,到达外边的县道。
此刻是深夜了,一起都无比安静。
为了预防万一,我还是召唤了龙鳞兽,等待半个小时,龙鳞兽回归,看他的表情,显得很惆怅,愁眉不展的,这段时间,肯定没有寻到什么天地灵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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