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深仇大恨,就应该跳出这片鬼地方,去外边休养生息,伺机报仇,不过看附近的痕迹,你停留在此,应该很长岁月了?”
哈哈哈……
女人有些癫狂,仰天大笑,“说得倒头头是道,不过小鬼尸你错了。”
我皱着眉道,“怎么错了?”
女人回道,“我只是一个探路者,真正要杀出去的人,还在深处呢?”
我道,“还有人?”
女人闪烁一丝狐媚笑容,“以前的一些人,还没杀,以前的一些事,还没做,自然会有人走出去,清算一些东西。”
“嘭嘭!”
突兀间,我一把扯起臧毛的肩膀,往后边那座白色长桥登了上去,避开了乱圖门女人的可怕一击,那是一条鬼神鞭,鞭影重重,也似一条阴间藤蔓,可以劈裂强劲的气芒。
“躲到上边,就以为能活命了吗?你们是我的美餐,逃不掉的?”女人舔了舔嘴唇,浑身变回妖红的魅惑姿态,一朵朵狰狞的鬼花图纹,在她身上衣物浮现,血贯长虹间,朝着这边冲杀而来。
“吼吼吼!”
我刚要反击,脚底下白色的长桥,突然剧烈震动,黄泉河水也随之发出不安的奔腾,水花飞溅中,这座长桥居然活了过来,一颗硕大的头颅,在可怕的黄泉水翻腾中,触目惊心,自尸黄水中探了出来。
整座桥,居然是一头鬼兽?
这个景象,也是颠覆了我的想象。
乱圖门的女人,血发飞舞,横空冲来时愤怒道,“吞天鼍兽,又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家伙,坏我的好事,当真以为,我会怕你?”
“咚咚!”
关键时刻,我施展“大挪移术”的极速,一退一进,避开了乱圖门女人的杀伐,同时,也脱离了黄泉河上空,回头看去,黄泉水中已经彻底沸腾了。
吞天鼍兽,身体颀长,足有三十几丈的距离,头部呈长方形,额头上是一个不断旋转的圆形黑洞,那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无底黑洞,传说中,没有人可以在与吞天鼍兽的交战中全身而退。
那座“长桥”,其实就是吞天鼍兽的脊背!
望着那片战局,臧毛骇然到了极点,“域大人,你知不知道,曾经尸驼山的主人,那位祖尸驼,他的座下妖兽是什么?”
我道,“是什么?”
臧毛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那头巨大的鼍兽,伸起手指指向前方,“祖尸驼驾驭的兽,就是一头可怕的吞天鼍兽!”
呃?
听到臧毛语出惊人的话语,这一下,连我都骇然了。
“呼呼呼!”
不到五分钟,乱圖门的女人,如陷泥沼,举步维艰,一寸寸往吞天鼍兽的口中,被强行拉扯进去,女人的面容,第一次露出了惊恐。
“老乌龟,以后你会付出代价的,那些要冲出的人,你一个老东西,根本抗衡不了的?”乱圖门的女人,虽然乱喊乱叫,不过吞天鼍兽依旧没有一句话语。
吞天鼍兽的额头上是一个不断旋转的圆形黑洞,那是可以吞噬一切的无底黑洞,爆发出无比可怕的吞噬力,隔着百米,我和臧毛都觉得遍体发寒。
“咚咚咚!”
不一会,乱圖门的女人,命不复存,彻底被吞食了,一切恢复平静,吞天鼍兽巨大的躯体,挣扎间,再次没入黄泉河下,唯有巨大的脊背,横跨在上边,重新化为一座长桥。
“过了黄泉,就是彼岸,从此无回头路,退者死!”
一道厚重的念识,波荡开来,涌入耳中,追本溯源,明显是那头吞天鼍兽发出的。
这也预示着,横跨这条黄泉河,不能再回头了。
许进不许出的一条铁则?
“域大人,这下可麻烦了?那可是祖尸驼的座下兽,传说它吞吃过好几位神明的,有它镇守,我们是彻底出不去了?你说该怎么办?”臧毛在那杞人忧天喊着。
我径直往那堵鬼墙走去,站在下边,自言自语道,“两盏引魂灯,是为了给深处,那些蠢蠢欲动的鬼怪,照亮道路,从而闯出去的?”
豳天火戟横空,劈斩出两道烈焰腾腾的杀芒,轰击在两盏引魂灯上。
“铿铿!”
两声重音,两盏引魂灯纹丝不动,仿佛钉在空中一样,依旧高高悬挂着,摇曳诡异光芒,没有一丝受损。
又尝试了几下,发现徒劳无功。
我道,“臧毛,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在这里,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强心一横,或许能逆夺造化?”
绕过这堵坚固不灭的鬼墙,几下朝着深处进发。
荒芜贫瘠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些鬼花,眼前的景象只能用邪异来形容,一片花的海洋,血红色一片,所有的花朵仿佛要滴出鲜血来一般,不过眼前的气氛有些压抑,明明是花开满地,但是这里却死气沉沉,根本没有半丝生气,这些花朵仿佛只为死亡而绽放。
犹如一片死亡花园,绽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