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握拳头,发出重语,“老鬼,要是朱建军意外死了,你也要以鬼陪葬!”
“嘿嘿嘿……”老鬼有恃无恐道,“我早已是死人,陪葬?我倒想有个地方可以葬自己了。”
我将老鬼,收入瓷瓶封印好,朝着黑幽幽的下喊道,“老仇,朱建军可能有危险,我去朱家一趟,这里交给你了?”
底下,有仇博的声音,“好!”
开着自行车,我狂奔去朱家,一到朱家,朱家的院子里,还开着灯,因为新娘子失踪的原因,没有人睡得着。
我一把推开院子的门,直接喊道,“朱建军,朱建军,朱建军……”
不过却是朱老走了出来,“小宋,怎么了?”
我立即道,“朱老,建军不在家吗?”
朱老摇头道,“小宋,他说去找你们了啊?你没有见到?”
我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朱老道,“有二十分钟了!”
不理会朱老着急的神色,我连忙往外走,一上自行车,又快速前进,其实前往江河岸岔口的路,也就是我过来的一条道,说明朱建军没有去找我们。
我的方向,直接冲去小县城里。
意外死亡,有很多种方法,朱建军自小在江边长大,不可能去跳江,最大的可能,肯定是在县城里了。
小县城,并不大,现在夜里,能有灯火热闹的地方,也就是四条老街道,这一片,鱼龙混杂,车辆、行人来来往往。
我的心里,无比的着急,毕竟事关一条人命。
不多时,我已经驶入这一片地方,从小在这里长大,我骑着自行车,快速飞奔着,不断左右凝望,寻找朱建军的影子。
拐过三个街口,在前方,我看到了朱建军。
朱建军所在的地方,是闹市尽头,那里没有路灯,显得有些昏暗,从背后看去,朱建军显得有些奇怪,行尸走肉一般,在他的背上,似乎还染有血迹?
又靠近了一些,当看到朱建军背后,衣衫上的血,我深色一下大变。
“不好!”
暗叫一声,我蹬脚踏子更快了,心急如焚,朱建军背后的衣衫,用它自己的血,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衣服反穿。
这种行为,在灵异一行里,乃是“替人枉死”的做法。
用自己的血,在自己的衣服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么周围的灾难,本该是他人的死亡,就会一一转移,到达朱建军的身上。
有些人,可能以为这样可以挡灾,其实是一步步走向死亡。
在我靠近朱建军五米时,转弯的街道口,突然冲出一亮速度更快的小车,这辆车,似乎失控了,横冲直撞,撞到一个电线杆,直接朝着朱建军掀翻压倒而来。
朱建军,站在原地,似乎被吓傻了,不躲不避。
往上翻滚两米高的小车,就要压扁朱建军。
我一步重踏自行车,往前一蹬,自己往前扑倒了朱建军,一时间,我们两个往前翻滚,身后,“轰隆隆”的一声声重响,小车摔倒地面,车身彻底扭曲,化为了一堆废铁,还有汹势大火燃烧起来了。
没有站起身,我一伸手,将朱建军的衣服扯烂了,然后直接丢到小车的火堆上。
朱建军站起身,面如死灰,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我开口道,“朱建军,你以为穿着一件血衣,可以躲过灾难是吗?”
朱建军望着熊熊燃烧的小车,呆若木鸡道,“是那个老人说的!”
屁!
我无语道,“刚才的瞬间,要不是我,死的人,就不是小车司机,而是你了!”
朱建军有些清醒,问道,“宋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道,“教你方法的老人,其实就是害你老婆的水鬼,他给你的方法,其实是让你一步步走向死亡,你用血在衣衫写自己的名字,周围可能的灾难,都会吸引到你身上……”
聊了一会,当我说到,已经找到朱建军的新娘子时,朱建军才彻底清醒了。
紧接着,我们两个,开始前往哪一处江流岔口。
夜色,显得更凝重了。
我们到达时,仇博已经将新娘子救上岸了,不过新娘子昏迷了过去。
我帮她看了看面相,没有性命危险,不过疾厄宫,却有很重的煞气流离,一场大病肯定是避免不了了,毕竟这些时日,新娘子能活下来,肯定是吃一些生鱼、腐肉,身体自然受不了……
忙活到后半夜,我和仇博才回去休息了。
至于后续收取酬金的事情,自有仇博去处理,水怪老鬼,被我安置在小算命铺里,想着下一次,再见阴差爷爷时,让爷爷讲老鬼带下去,交由阴间判官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