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冯铮那个小人都不敢得罪,又哪里敢得罪这么一个大人物?
半年前她第一次见他时,就知道他很危险,对于女人来说,他绝对危险,不仅仅是他这副令所有女人为之着迷的漂亮皮囊,还因为他手中的权势。
她段漠柔对于他商君庭来说,搞死她,根本就像碾死一只蝼蚁般轻而易举,她若是聪明的,就该知道,离这个男人远一些!
“自重?!”他几乎是哼笑出声,灼热气息拂在她颈口,伸手,一把捏起她小巧的下巴,手下的力道重到令段漠柔瞬间蹙起了眉,而他却像没有看到,只是微微笑着,口气温温淡淡,“段漠柔,这是一个妻子对丈夫应该说的话吗?”
我勒个去!半夜三更你跟我提夫妻关系了,你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段漠柔心里腹诽着,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商先生,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不是说过只为了那张纸吗?”段漠柔仍被他捏着下巴,下巴处传来生疼的感觉。
“哦?你的意思是,现在要与我撇清关系?”
特-么的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刚才谁说的他们不熟?段漠柔差点爆粗,却还是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商先生,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她几乎说得咬牙切齿。
“没有关系?”他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传来,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脸,捏着下巴的手终于放开,但手指却始终流连在她的下巴处,随后一点点向上,指腹抚上她苍白的唇,“我只记得,我们是签过字的……所以,不管是理论上,还是法律上来说,你,段漠柔,都是属于我商君庭的,你在打算把你这副身子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时候,希望你记得,过来知会我一声……当然,我是不喜欢被戴绿帽的!”
段漠柔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神志也有些不清,因为被他压着,她整个身子向后仰着,可后面没有靠的东西,只是凭空仰着,她直觉得她的腰渐渐失去支撑力,而下身也是如此涨疼不适,背心似乎已被汗浸湿,额头,也有汗液正缓缓流下,受伤的膝盖更是止不住颤抖起来。
她听着他的话,他的意思很明显,哪怕他对她不在乎,但她也是他的一个所有物,既是他的物品,他就不喜欢被人触碰。
这便是普遍的大男人主义吧?可是,如果他知道昨天晚上,她就承欢在男人身下,他是不是得把她给杀了?
商君庭自然也看出了段漠柔的不适,她越发苍白的脸色,她光洁额头上覆着的细薄汗液,她有些迷离的眼神,以及摇摇欲坠的身子,她在极力地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商先生你说过,你要的……只不过是那一纸协议,而不是我,一年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啊!”
段漠路的话还没说完,就猛然感觉到喉咙被人掐住,他原本抚在她唇上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移至她修长纤细的颈部,毫不犹豫地使劲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