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白无夜的那句话,胡桑很快就从床上下来了,脚步虚浮,脸色苍白,看那样子,好像没了半条命似得。
瞧着他,孟揽月也不由得皱眉,“真是可怜。虽说我家五哥是好意,可是瞧你这样子,我反倒觉得我家五哥是在欺负人。”
“才知道啊!你们家五王爷就是我的克星,不过啊,也算一颗福星。有五王爷相助,这南下之路又能节省许多时间。”往孟揽月这边走,胡桑慢腾腾的挪着,力不从心。
“他可不是为了帮助你,别想美事儿啊。”说的好像白无夜是为了他一样。
“我可没这么说,孟大夫别生气,你们家五王爷永远是你的,没人抢。”立即声明自己对白无夜没觊觎之心,说完自己也不由得笑。
无言,孟揽月摇摇头,“是不是头重脚轻?快坐下吧,若是晕过去,我才不会管你。”
“还好,不会晕过去的。就是浑身无力,这头里面好像灌了铁水。”在对面的石椅上坐下,胡桑不禁长舒口气,真是折磨啊。
“往后你走到哪儿都随身带着人保护你,就你这体格,我都能把你捆了。”倒了一杯水给他,孟揽月一边说道。
“说的是啊,这次事件也提醒了我,我这颗人头又涨价了。”拿起水杯,胡桑边说边摇头。
“眼下盖震州已死,白天世手下虽是还有将领,但都不如盖震州有名,这士气必定会萎靡,是个好时机。”而且,白无夜把汪诩放了出来。汪诩这老贼在南方有势力,尽管那时被刁文设计大势溃败,可想来仍旧尚存一些。南北夹击同时发难,白天世必手忙脚乱无暇顾及。
“说的没错。而且,依我的观察,五王爷此次去帝都,是不是做了什么?白天世顾及不了那么多,再加上盖震州已死,这南边必乱。时机正好,可谓天助我也。”说起这些,胡桑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哪还是那有气无力的样子。
“不是老天助你,是五哥助你。他心情好,想杀人,你可别错过这次机会。早点解决了白天世,我也好过两天安稳的日子。”白无夜的目标就是白天世,不只是杀了他,还要让他一无所有,一败涂地。
“早晚会有那么一天,如今五哥相助,距离那天就更近了。孟大夫,你放心吧,安稳的日子不远了。”看着孟揽月,胡桑知她厌烦战争。但是这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待得白天世下位,那安稳的日子也就来了。
“希望吧。”叹了一口气,艳阳高照,她却觉得有点冷。
关将军带着西疆的近十万兵马于五天之后抵达了蜀城,和他所给出的时间一样,不差分毫。
果然啊,白无夜什么样,他的下属也和他一模一样。
见着了关将军,孟揽月也不由得舒口气,关将军战斗经验丰富,有他在,白无夜也能放心了。
关将军进了房间见白无夜,孟揽月坐在院子里中的小亭里吹风,闻着空气中的药味儿,静悄悄的,她根本听不到房间里的动静。
没长那顺风耳,想听什么都是白搭。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关将军才从房间里出来,冲着孟揽月拱了拱手,他就快步离开了。
起身,孟揽月走进房间,白无夜盘膝坐在床上,面色苍白。不过脊背挺得直,看他的模样,依旧压迫力十足,让人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十分压抑。
“别绷着了,我又不会笑话你。累了就躺下,一会儿吃药。”坐在床边,孟揽月抬手把他拽着躺下。
躺下,白无夜无声的舒了口气,“我还有几日能下床?”
“又着急了?再躺四天吧,四天之后你就能下床了。但是,不能逞强,不然我就把你放倒,别以为我做不到,只用银针,我就能把你放倒。”盯着他,孟揽月挑眉道。
“知道你厉害,我信了。放心吧,我即便下床,也不会冒险。为了你不守寡,我自是得爱惜这性命。”薄唇微抿,白无夜笑道。
笑出声,孟揽月猛地俯身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后道:“还没结婚,哪里来的守寡?”
“又说这个,还想听我求你成亲?”抬起手臂勾住她的颈项,白无夜低声道。
“逗你的,不管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自己,都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本就有毒在身,身体不同于寻常,我也没有太多的把握。所以目前为止,你得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不能再涉险了。”贴着他的唇,孟揽月轻声的说着。
勾着她颈项的手臂微微施力,将她整个人按在了自己的身上,翻身而起,白无夜把她压在身下。
辗转纠缠,二人的呼吸也逐渐紊乱,白无夜一手控制住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则熟练的扯开了她的腰带。
清风徐徐,从窗子中吹了进来,也吹来了护卫的身影。
护卫脚步极快的掠进院子,几乎只是一个眨眼间就到了房门处。房门敞开,护卫径直的走进来。
结果,他第二条腿刚刚迈进门槛,就听得一声呵斥。
“滚。”
那迈过门槛的腿悬在那儿,护卫有片刻的愣怔,然后才回神儿,这说的好像是自己。
悬空的腿回到门槛外,护卫一个转身离开了房间,“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房间内,床幔落地,遮挡住了里面的情形。
眨着眼睛,孟揽月盯着床顶,“护卫说有要事禀报。”
“听到了。”将薄被扯过来盖在她身上,随后靠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翻身坐起来,孟揽月将已经掉落的内衣穿上,不由得嘟囔道:“脱我衣服干嘛?还得浪费时间再穿上。”
睁开眼睛,白无夜看向她,眸色深浓恍若黑墨,“大概是手不受控制了,你的银针能治么?”
闻言,孟揽月就笑了,“真幽默,五哥现在还会开玩笑呢。不过说好了,以后不许随便的扒我衣服,我都没办法抵抗。”
“你不抵抗,还怨我了?”她的逻辑,就是全部怨他。
“色令智昏,忘记抵抗了。别用那种眼神儿看我,小心姐姐变野兽。”把外衣穿上,裹住自己,总是不用光溜溜的了。
薄唇弯起,白无夜伸手一把将她抓过来,“就是会吹嘘。”
“快放开我,护卫等你呢。都说色令智昏了,还不赶紧清醒,办正事儿吧,我去煎药。”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即便他的体温一向很低,可是这时候也有些热血沸腾之感,让她都觉得热烘烘的。
扯开床幔,孟揽月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快步走出房间。
门口,护卫还站在那里,孟揽月看了他一眼,“进去吧。”
护卫低着头不敢抬眼看,“是。”
抿嘴笑,孟揽月走向隔壁,估摸着他们俩是给这小护卫造成心理阴影了。
随着关将军的到来,护卫以及军中探子不断的出入小院当中。白无夜此时还没下床,真不知若是到了他能下床的时候,还得忙成什么样儿。
孟揽月就知道不能信他,还说自己知道保护身体,这哪是保护,反而是生怕自己不会死一样。
禁军统领盖震州已死,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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