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个大肚子的瓷瓶来,便和那个小学徒跑了出去。
孟揽月和流香全程没有搭话,直至那两个人离开,她们才缓缓对视。
“胡公子?那是谁?”流香满脸的问好。
孟揽月面上平静,摇头,“不知道。”流香都不知道,她更不会知道了。
“好耳熟啊。”想了想,流香又觉得耳熟。
“耳熟与否都不重要,把药筐整理好,还有那个小锄头,都放好了。”孟揽月不感兴趣,她不想知道那个胡公子是谁。
流香点点头,继续整理。不过两分钟后她猛地抬头,眼睛也亮晶晶,“奴婢想起来了,杨大头曾和奴婢说过,三王身边有个贤士,上懂天文下知地理,脑子特别聪明,很厉害。他时年而立,但特别有名,很多人都知道他,可他只跟随三王。”
“三王?”孟揽月又糊涂了,她只知道这个身体嫁的是五王。
“三王就是五王的亲兄,但是现在在草流城,和五王一样,没有圣旨不得回帝都。”压低了声音,流香给予解释。
流香这般一说,孟揽月就明白了,五王的难兄难弟。兄弟俩的情况都不容乐观。不过,各据一地,其实也蛮潇洒的。
不过人嘛,就是这样,有了这个就想要那个,贪心不足。
“不过那个胡公子还有病呢,这倒是没听杨大头说。”流香嘟囔着,好似在埋怨杨大头没说齐全。
没有理会,孟揽月对这些也没有兴趣。
就在这时,小学徒回来了,不大敢直视孟揽月,看了她一眼就挪开了视线,“孟小姐,先生让您去大帐。”
“怎么了?”起身,孟揽月几分不解。大帐?那是营地的前头,她还从未去过那边呢。
“胡公子的病情有些复杂,先生想让孟小姐过去看看。”小学徒如是道。
颌首,孟揽月举步走出医帐,迎着和丽的阳光,朝着对于她来说是禁区的大帐走去。
小学徒在前带路,孟揽月的脚步不疾不徐,这前头的军帐一个比一个大,在里面开个会,几十个人都不嫌挤。
终于,抵达大帐,这不是营地的主帐,但是也够大的。而且,质量上乘,孟揽月估计拿刀子也划不开。
小学徒推开大帐的门,示意孟揽月进去。
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孟揽月举步踏进,如同她所想,这大帐里都是人。
并非一些虾兵蟹将,各个气场非凡,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这些人,各个手上都有无数人命,否则也不会有这般气场。
面无波澜,孟揽月淡淡的看了一圈,然后便将视线放在了床边的人身上,杜先生正在那里为那个躺在床上的人请脉。
走过去,她脚步沉稳。随着她走,满帐篷的视线都定在她身上。根本不用看,那些视线里包含的所有都不是善意的。
“先生,我来了。”走至床边,孟揽月淡声开口,一边看向那躺在床上的人,他也正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