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行慢悠悠地走过去,发现他们四个人都在怼王重阳,大冬天的火气也不小,还有一群吃瓜群众像他一样远远观望。
“王重阳力败群雄,当得天下第一,诸位可有不服?”欧阳锋身上呼呼地冒着白烟,他目光阴鸷地讲出这句话,完全是在往王重阳身上引战。
“自然是不服。这牛鼻子来的最晚,内力充盈,咱们几个再次打了一天一夜,实在是不公平。”青袍书生原本待在脸上的面具碎成了两半,被他随意扔在脚边,被白雪掩盖。
“药兄所言极是,本王也是这么想的。”身怀绝技的皇子虽然表面谦和,骨子里却有抹不掉的傲气。
“这天寒地冻的,老叫花可受不了!不打了不打了!谁爱打谁打去!”
“……”
高景行站在这里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一个看他的都没有。除欧阳锋之外的几人,看到了王重阳对他讲话,还以为又是个过来助阵的,欧阳锋显然没什么心思去管他。
“既然如此,道长觉得呢?”欧阳锋又将话锋转到了王重阳身上。
其实王重阳也带着高景行用轻功爬了一上午山,而且能在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将四人联手稳稳压制,内力与体力不济固然是个问题,他本身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王重阳来了这里,也是有心思来争一争的。他知道几人不服气,现在再打,又未免趁人之危。
他看了看高景行,对欧阳锋说道:“欧阳公子实在是担忧你,贫道便将他带过来了,还请欧阳兄勿怪。”
此话一出,未来的东邪、南帝、北丐才知道那个看起来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是跟欧阳锋一起的。不过看欧阳锋的意思,也不会就这么松口,放过王重阳。
欧阳锋看了眼高景行,视线又放回到王重阳身上,与其他几人一同等着他答复。
王重阳道:“时不凑巧,贫道虽有意与诸位一决高下,却忘了诸位已然功力有损,是在下考虑不周,还请诸位见谅。贫道自知够不上‘天下第一’的名头,不知各位可有人选?”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服谁。
洪七道:“争什么争?诸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一站姑且算个平手,咱们改日再约,如何?”
“洪帮主说的在理,本王同意。只是改日,不知要改到什么时候?”段智兴说道。
“不知三位意下如何?”洪七问向黄药师、欧阳锋与王重阳。
“自然是再好不过。”王重阳道。
欧阳锋与黄药师也没再说什么。
洪七继续说道:“我看咱们几个年纪都不大,再次比武定会拼尽全力,可以说是酣畅淋漓,却难免出什么岔子。不如便把时间定在二十年后,也不用再愁武学后继无人,还能再省的学艺不精,再不停地在华山爬上爬下、打来打去,怎么样?”
几人都对洪七的建议没有异议,互报家门之后,约着一起下山。
“你过来做什么?”欧阳锋这才有心思和高景行讲话。
高景行咳嗽了两声,王重阳过来替他说道:“欧阳兄也是关心你,放心不下才过来看看。听闻这位药兄诗书医理、五行八卦无所不通,不如请他来帮你看看病?”
高景行朝黄药师那边看了一眼,黄药师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身来与他对视,对着高景行点头示意。
“以后再说吧,天寒地冻的,先下山。”欧阳锋道,他看了看山上的雪,也不好让高景行自己走,只好将他背在了身后,一路下了山。
几个婢女在半山腰等着,也不敢擅自回去,见到欧阳锋之后直接跪下来请求责罚。
欧阳锋也没心软,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让她们把账记下,改日再罚。
回到客栈之后高景行已经睡得迷迷糊糊,全身都觉得冷。
王重阳察觉到从山上下来之后,欧阳锋对这位体弱的欧阳公子冷淡了不少,知道这次比试,让他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便主动担下了照顾高景行的事情。
他对这位欧阳大公子的感官不错,这兄弟两个相貌相似,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而且他总觉得,欧阳锋过于偏执了。
……
高景行醒来之后,先是摸了下耳垂,看看面板上的时间,来确定自己睡了多久。
差不多是一整天,走到了濒临饿死的边缘。
他刚关上面板,忽然又察觉到有不对的地方,迅速地又把它调了出来,甚至还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在做梦。
第一个任务完成了?
孩子出生了?
什么情况???白氏没骗他,真的是欧阳锋的孩子?
而且不是才六个月吗?早产了?
高景行一脸懵逼,他冷静下来之后,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
新婚那天并不是欧阳锋第一次和白氏做了,他们早就勾搭到一起了!三个月微微显怀,所以白氏才那么急切地恳求他!
他和欧阳锋离开山庄的时候,白氏的肚子一点都不明显,也没人多想。
他还没从任务完成的喜悦中恢复过来,王重阳就端着药进来了,他以为高景行还睡着,也就没敲门,现在对上高景行的眼睛,愣了一下:“欧阳公子醒了,贫道刚刚煎好了药,还请趁热喝了吧。”
高景行想起已经可以进行下一个任务,直接病死,就打心眼里抵触这些中药。
“我不想喝。欧阳锋呢?”他说道。
这转移话题的办法实在是不高明,王重阳心里暗笑,面上却一片温和地答道:“欧阳兄正在与段王爷试招,黄岛主临走之前已经帮你试过脉了,这碗药便是他留下的方子,贫道自愧不如。”
高景行被他盯着,觉得作死折腾自己好像还有点难度,必须得离开这里。在白驼山庄被看管地也没王重阳那么严。
他接下药来一口喝下,嘴里的苦涩让人反胃,王重阳早就料到,从桌子上的小盏上拿出了两颗糖腌的梅子,塞到了高景行嘴里。
高景行:“……”被齁甜超酸的味道呛得头晕!
长久的隐忍让他没有表现出太大不适,高景行面色如常,但是眼泪都快被呛出来了!
王重阳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一脸歉意地问道:“是贫道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你很好。”高景行违心说道,“我想再睡一会儿,道长先出去吧。”
王重阳出了屋门,高景行从床上翻坐起来,手臂撑着下巴思考怎么样才能死遁。
他觉得病死的难度有点高,虚弱致死什么的,花费的时间会长一点。高景行在主脑上找了一下古代人大多数是怎么死的,发现主脑里提供的答案,第一名是被砍死,排在第二的是毒死。
慢性毒|药?去哪里弄?在现实世界这些东西都是违法的,他只能在古代世界想办法。
欧阳锋的小蛇是不行了,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毒,他好像还真的有解药。
高景行打了个哈欠,才想起来现在是冬天,而他没穿棉袄。
屋子里有几个火盆子,算不上特别冷,但是很闷,还有难闻的药味。
他好像又开始发烧了,高景行躺回床上,给自己盖好了被子,迷迷糊糊地想着,发烧能死吗?
好像不能,最多也就是傻掉。
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能实施!
……
因为睡得很足,高景行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他给自己穿好衣服,完美地避过了王重阳的查房。
高景行在院子里找到欧阳锋,他正背着手在那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思考人生呢?”高景行走过去问道。
欧阳锋转过头来,看到是他,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最后化为平淡,“兄长今日可好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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