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唤人进来伺候之后就穿着便鞋下了床。刚要凑到窗前的菱花镜里打量一下自己的容颜呢,忽然,目光就胶着在了那面小小的椭圆形的镜面上!
那镜子上贴着一张剪裁的无比精巧,栩栩如生的红纸小像。小像中的女子眉目妙丽,旁的不好形容,可是前额那一朵梅花却是让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路燕宁一声大叫,随后眼前一黑就这么昏死了过去。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夫人您别吓我们……”
端着热水和巾芥等鱼贯而入的下人们根本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路燕宁昏倒在地,自然呼天抢地的大叫起来。
一大早的,路燕宁这边的院子就沸反盈天。这样的动静,芳菲想不知道也难。
而且,宋府两家都连在一块,路燕宁这边一大早又是请大夫又是请道士的,闹得就连隔壁的二夫人何香凝也知道此事了。
何氏借着关心妯娌为名,过来看了看路燕宁,然后出来之后转道就来了芳菲这里。
芳菲正在窗前看书,见她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又笑眯眯的说道:“婶娘这是来看夫人的?”
何香凝点点头,见芳菲倒是气定神闲,又略看了看她摊放在窗前的那本书,便道:“那位只怕又要出幺蛾子,这一大早的,闹得阖府都不得安宁。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她呀,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报应来了。”
芳菲亲自端了热茶递给何氏,问道:“听说,夫人是被忽然出现在她镜子上面的一张小像给吓到了?”
何香凝点点头:“是啊,那个小像上的女子,额前有一朵梅花,正是以前侍奉过你父亲的侍妾玉姬额前的胎记。当年你母亲走后,你父亲身边便只有路燕宁和玉姬两人,后来玉姬有了身孕,你父亲就说要扶她做侧夫人。可是还没等到孩子生下来,玉姬就那么凑巧,坐着马车冲进了护城河里,母子双亡。”
芳菲低垂下眼眸,完好的掩饰住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看着何氏,忽然微微一笑。
“这么说来,夫人这是心病犯了。”
“是啊,心病还得心药医。就是不知道,她这心病什么药才能医得好呢?”
路燕宁这一病,的确是把宋府给搅了个乌烟瘴气。路老夫人本来就对她多年没给自己生个孙子心怀不满,这次又回想起玉姬肚子里那个没出世的孩子,说不定就是个男孙,更是恨得不行。
除了头天早上的时候派了个老嬷嬷过来问了两句之后,接下来便再也不管了。甚至还对何香凝说,要是路燕宁真的病的起不来,那大房这边的中馈也要烦劳她先操心一段时间。
何香凝可不想沾染这些,她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于是打了两句哈哈之后,便不着痕迹的把此事给推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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