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背对着她又胖又矮的中年男人。
她抖着腿,轻轻地走向他,温柔地从背后环上他的腰,喏喏地说道:“邹董,对不起,我再也不闹了!你知道我走到今时今日有多不容易,你帮帮我好吗?”
那个矮胖男人邹品晨,不带感情的看了一眼那双触上他腰间皮带的细白小手。
顿了几秒,猛地掰开,再次恶狠狠地挥过去一巴掌,打得她狼狈地倒在地上。
他咬牙切齿地对陶云桦凶道:“你……惹了绝对不能惹的人。”
不是“不好,不可以”,是“绝对不能”啊!
少女一头乌顺的秀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清秀的小脸,也遮住了她尽是怨恨的双眼。
忻姿,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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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以靠近,难以不再想念,我难以抗拒你容颜,把心画在……”
忻姿一边哼唱着一首90年代的老情歌,一边夹起一个新鲜出炉的太阳蛋放在已经堆成小山的早餐餐盘上。
祁悦远远的看到那个拄着拐杖还异常欢快的人儿又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新鲜的西瓜汁,嘴边的弧线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
她看上去似乎没受到那篇万字控诉博文的影响。
正当他笑意盈盈地准备上前打招呼的时候,突然一个貌似同是酒店住客的一个男人对着忻姿迎面撞了过去。
“嗙”
清脆的盘子碎裂声在空旷的早餐餐厅格外引人注目。
“我的早餐……”
忻姿被撞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看都没有看歪躺在一边的拐杖,却是满脸的心疼看着掉在地上的食物。
这些食物放在过去,她上辈子连过年都未必吃的上,而如今掉在地上,只会面临被扔进垃圾桶的命运。
那个黑色T恤的男人得逞似的勾起一丝极淡的笑容,嘲讽地望着伤着腿,还不忘跪在地上一同帮忙收拾破碎瓷片的女孩。
“哟!这不是有着大金主的撕逼鸡吗?掉地上的残羹剩菜也不放过啊!啧啧啧,真是……”
这男人可能绝对想不到,讽刺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已被来人牢牢地扣住,五根手指掐在喉颈,憋的他冷汗溢出、直翻白眼。
忻姿仰视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男人背影,一阵炫目,他……怎么来了?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祁悦低沉得像是淬了冰似的声音从齿缝里字字溢出,带着显而易见的侵略性。
忻姿被他透着一股子戾气的声音吓得恍然大悟,连忙抛下手上的碎片,攀上他的手臂,惊讶于他一寸寸绷紧的肌肉,焦急地劝说:“祁悦,别,别干傻事啊,这种幼稚到爹娘都不认得的男人不值得你动手,不值得啊!”
祁悦锐利的眼神望向她,对上她的剪水秋瞳,不经意眉头微挑,笑容中漾起无限的邪气,压低头,嘴唇最终停在不到她额头一根手指的位置。
“这种人渣,留他何用?”
“就是因为他是人渣,才不和他一般计较,在我眼里,和他争执还没掉地上的食物来的重要呢!”说完,又好可惜又哀怨地看了眼地上的美食,忍不住扼腕叹息。
暴殄天物啊!
有多少山里的孩子一辈子都没有尝过这样的美味啊!
“哦~”终于他的脸色缓和了些,尾音带着一点调笑的味道,尽显轻佻,在那个男人快窒息的瞬间放开了他。
她的脸蛋腾地就烧了起来,红霞满布,被他的简单的一个尾音撩得忘了今夕是何夕,仿佛因为他的出现,其他的所有都变得黯然无光。
此时,那个黑衣男人倏然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卑微的样子和刚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他判若两人。
“祁......祁悦,你帮着这交际花一起欺负云宝,微博上说的果然都是真的.....”
他才缓过一口,即使匍匐在地上,也不忘大声的叫嚣,企图先声夺人,吸引西餐厅其他正在用餐客人的注意力。
“你说的什么瞎几把的大实话,微博当然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剧组就是团结友爱,没陶云桦半点毛事。”
沉浸在名叫“祁悦”的荷尔蒙漩涡中的忻姿被他的话瞬间惊醒。
污蔑她没关系,浪费食物不行,强加罪名给祁悦更不行。
她一手拄拐,一手叉着柳腰,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他,“告诉你,你的出生就是你必须花一辈子矫正的错误,什么都相信单方面的话,猪都没你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