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逢午膳,他一气之下把桌上的饭菜全扫到了地上,吓得一屋子宫人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
东承奕想来想去,最后干脆全部折成了银子,也不管洛云染的铺子、庄子、田地到底是什么价格的了,反正他通通按帝京最贵的价格折给她。
他堂堂东宫之主,还能缺了她的银子?
笑话!
如此一算,差不多有近三万两的开支。
东承奕手上暂时没有这么多现银,于是下午又出宫一趟,去了金一堂。
掌柜毕恭毕敬地给他取了三万两的银票,双手呈上。
“放着吧。”东承奕直到现在心里都腾腾的冒着怒火,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
掌柜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小心翼翼地把银票放在了主子手边,又恭敬地垂首在一旁站好。
东承奕鳬了一下茶杯里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末,问,“那个黑医可有消息了?”
掌柜立刻道,“回殿下,暂时还没有,不过现在那个生病的孩子一家把事情闹得挺大的……”
东承奕低笑一声,唇角弧度有些邪恶,“就是要闹大了,事情才有意思啊,你看,我们这金一堂的生意现在不是已经恢复了吗?”
掌柜背脊凉飕飕的,挂着笑脸连忙应了一声,“是,殿下英明,金一堂这几天的生意不止恢复了,而且比之前还要更好了。”
东承奕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不甚在意地吩咐着,“你们继续给我盯着,一旦那个黑医出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我抓活的。”
“是,小的一定好好盯着,绝不敢掉以轻心。”
“嗯。”东承奕淡淡回了一声,看到外面有个人已经站在那里了。
于是放下茶盏,将三万两银票收进了袖中,“行了,我先走了。”
掌柜立刻深深弯下了腰,恭声道,“恭送殿下——”
出了金一堂,东承奕的内侍就跟了上来,“殿下。”
“怎么样。”东承奕问。
内侍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了东承奕,“这簪子出自金玉坊,属下刚刚已经去金玉坊查过了,他们说着簪子是他们三个月前新出的样式,帝京买了这个发簪的小姐少说也有上百个。”
“不敢上百还是上千,一个一个给我查。”东承奕收回那支发簪,有些不悦地黑了脸。
他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经够不顺心的了,居然不顺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
东承睿一回来,果然就没有好事发生。
“可……店里的伙计并不记得到底有哪些人买过……”内侍弱弱地说。
“废物!”东承奕骂了一声。
内侍连忙低头应“是”。
东承奕忽然灵光一闪,“从和东承睿有关的女人查起。”
金一堂是他的产业,这一点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但是东承睿十之八九是知道的。
东承睿了解他,就像他了解东承睿一样。
这些年他们在对方身上下的工夫都不少。
所以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破坏他金一堂生意的黑医如果是东承睿的人的话,那就十分合理了。
内侍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立刻应下。
东承奕摸着袖中三万两的银票,上了马车。
“回宫吗殿下?”侍卫问。
“不,去——”他几乎脱口而出“去霖王府”,但是临出口的一瞬又郁闷了。洛云染那样折他面子,难道他还好声好气亲自给她把银子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