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夕,简亦风知道,简希林很期待看一看101大楼的跨年烟火表演。
她刚一提出,林致远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霸道地说:“想都不要想!你看你的肚子那么大,自己的脚都看不见,还想去看啥跨年烟火?”
“致远,你讲不讲道理?看脚,是向下看;看烟火,那是向上看。再说,我也不需要去101大楼,远远地看就好。”
林致远沉思一会儿,说道:“你若实在想看烟火,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这次你回台湾,一直到孩子出生,你就在台湾待着,我争取早一点忙完,回去陪你过春节。”
“那不行!春节前,食品公司和茶吧忙死了,我不能离开。”
“反正,你这个样子,还想着来来回回坐飞机,我肯定不同意。”
“算了!那我还是再等等!明天放假,我们回翰林苑,再做做爸爸妈妈思想工作,争取全家一起回台湾吧。”
“梦林,你妈妈真乖!”林致远表扬道。
“致远,这是我给闺女取的名,要是我们生个带把儿的,叫什么名字呢?人家生孩子,谁家不是按照生辰八字,让算命的、拆字的反复查,反复念,什么金木水火土,讲究得要命。你倒好,一点也不重视孩子,几个孩子的名字,都是我随便起,这和阿猫阿狗的还有什么区别呢?今天你好好想,不想出来不许睡觉!”
“风儿,从古到今,哪家生个十个八个孩子,取十次八次名字,已经是破天荒。你是作家!才思泉涌,出口成章。你那小说里取了若干个名字,哪一个读起来不是朗朗上口,从那些读者的反应,不难看出,论取名的功夫,还有谁能超过你?说到底,不是我不重视,而是你取的名字太完美,我太满意,无可挑剔!你是我家的一把手,一切你说了算,你让我向东,我不向西;你让我大狗,我决不撵鸡。
风儿,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帮你搓背吧!如果你非要我想名字,等我侍候你躺下,我再慢慢想!”
“好!一言为定!”
简亦风像只胜利的大企鹅,慢悠悠地摇晃进卫生间。林致远帮她拿好了换洗衣服,也跟着进来。
调好水温,在大理石台上铺上干净的毛巾,林致远慢慢地帮她脱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进淋浴房。
简亦风近来肚子越来越大,胸部也是越来越饱满,浑身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发出迷人的光泽。
“风儿,马上要生了,要不要去拍一套写真?”
“拍什么写真?你不是每天都有拍、都有记载吗?还有什么写真比你拍的更我放松呢?”
林致远得意地说:“那是!”
给简亦风小心地擦着背,另一只手时不时与她的曲线擦身而过。
“讨厌,色狼!从来不肯放过任何一次揩油的机会。”
“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我是怕给你擦背的时候,你不小心滑倒,我只是抓住一个支点,扶你一把而已。”
林致远大言不惭地说完,吻上他口中的支点,再也没有松开。
“致远,不要!我听人家说,跨年的时候,不能做!不吉利!”
“他们不懂,瞎说!跨年的时候,就是要做,表示我们连续做了两年!记住了,我家也立个新规矩:以后不管是公历年,还是农历年,只要是跨年,必须在一起!一直到老!实在要不动,摸摸也行!”
“讨厌!我看你现在说这些话,如同吃饭穿衣。”
简亦风红着脸说完,就在林致远的指引之下,投入到温柔的悸动之中。
元旦,一家三口到达翰林苑的时候,沈晴和许小茹正在做菜,简建国陪凌小小在捉迷藏。
“幼稚!”简希林不屑一顾地说,“妈妈,我想倪允,我想和倪允玩!”
被他这么一说,凌小小“哇”地一声哭了,“哥哥不喜欢我!哥哥不和我玩。”
“小小,爷爷陪你玩,不是一样吗?哥哥也没有说不陪你玩呀!”简建国耐心地说。
“哥哥说我幼稚!他说他想倪允。”
“小小,你肯定听错了!哥哥没说你‘幼稚’,他说你‘有意思’,不信,你问哥哥,是不是这样说的?”
简希林最不喜欢凌小小张口就哭。为了能让她闭嘴,只好跟着简建国附和:“嗯,小小,外公说的没错。”
凌小小这才破涕为笑。
“爸,马上过年了,致远已经和爷爷已经说好,我们全家一起去台湾,手续都已经办好,您就别再推脱。不是我说您,您也应该陪着外公和外婆去一次。这么多年,您很少陪他们。他们一辈子出姜城的机会几乎都没有,也应该带他们出去看看。”
“好!我们全家一起去!”
难得简建国心情不错,中午,凌涛陪简建国喝了几杯。
“致远,你也喝一杯?”简建国问道。
“爸,我就不陪您,亦风身子沉,出门不方便,晚上,倪宏志还请我们吃饭,我要照顾她。等孩子出世,我再好好陪您喝。”
简建国开心地点点头。
晚上,倪宏志定在姜城大伦镇上的一家羊肉馆。
完完全全农家小院,三层的小楼里,只设置有十二个包厢。所以,来这里吃饭,必须提前预定。院子外的自留地上,鸡窝和羊圈,牢牢地吸引了倪允和简希林的注意。两个小家伙眼睛瞪得大大的,学着羊叫,撵着鸡跑,小脸冻得红红的。
“倪允,母鸡要下蛋啦!”简希林大声地说。
倪允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电视。你看那只母鸡,鸡冠、眼圈红得透血,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脖子一会儿往上提一下,表示它很用力。应该快了,你看它把屁股抬起来了耶。”
“哈哈哈,真的!真的下蛋了!”倪允乐得手舞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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