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哼响起。
不知为何,在场之人都是面色微变,仿佛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特别是孙华和庄芸芸,更是心脏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杀了人,还敢如此大言不惭,林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林骁一手把三叔拉往身后,身姿巍巍,凌厉的眼神如同刀锋般,刮刻向面前这个气急败坏的女人。
自打进了这小分水村,就如同孙大圣进天宫,天不怕地不怕,肆意妄为的庄芸芸,此刻竟是哑语。
不是她不想反驳,而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着,无法发出声音。
恐惧笼罩她的全身,让她无法动弹。
林骁。
十八岁从军杀人,从小孤山到东海,再到西室韦部,再到大雪山,再到断头山一役封神。
每一个传奇,在光环耀眼万众瞩目的背后,都没有所谓的平坦顺利。
你要杀人,别人也要杀你,谁也没有三头六臂,谁也不会天生就聪慧过人神机妙算,靠着一颗聪慧的头脑便掌控天下格局和豪杰,那纯属笑话。
按内院那位权柄滔天的三元老的话说,都是拿命杀出来的,不是某个人的命,而是大家的命。
在一次又一次绝境之下,杀出一条通天路,其中艰难不足为外人道。
双手又沾染了多少的鲜血,更不足为外人道。
林骁从不认为自己就比那些长眠边塞的大好儿郎强多少,能活着,那都是自己的运气。
不管怎么说,绝境,鲜血,二者还是造就了林骁与众不同的气场。
当气场内敛,是冷酷。
当气场外放,则如杀人如麻的利剑出鞘,可摄人心。
区区打小娇生惯养连血都不曾见过几次的所谓煤老板千金,怎可能扛得住林骁那用尸骨堆积出来的强大气场?
“林骁,你干嘛呢?欺负我媳妇儿?”
孙华使劲一推林骁,发现就跟推一座山一般,没推动,暗暗吃惊。
他身边也有几个退伍朋友,体格是比普通人壮实,但可没林骁这么稳的下盘。
“林骁,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过分了。”
孙茂的脸色也不好看,沉声道:“单凭一根棒棒糖的棍子就断定我儿媳是凶手?这种棒棒糖,据我所知村子的小卖部就有卖,难不成那小卖部的老板也是凶手?”
“道歉!你,还有你,你们必须给我道歉!否则本小姐跟你们没完!”
有未来公公和未来丈夫这么一打岔,庄芸芸内心压力大减,便是色厉内荏地威胁尖叫。
“茂叔,开个玩笑。”
却是,林骁气场一收,微微一笑,拍了拍孙茂的肩膀,又对三叔道:“三叔,我们回家叫三婶过来帮忙吧。”
三婶的父亲是个“先生”,只是走得早,这才造成隔壁村那个先生独家垄断。
从小耳濡目染的三婶,也懂一些丧事习俗,请来的先生不一样,有个半懂的自己人打下手好一些。
“是不是那小姑娘?”
走出一段距离后,三叔便是沉声问道。
“七成,但事关人命,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
林骁略感遗憾,刚才那一出,只是想试试慌乱之下的庄芸芸,会不会口不择言把自己给卖了。
不料庄芸芸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强悍一些。
三叔沉默不语,显得心事重重。
“三叔放心,我会给老豹讨一个公道,不单是因为我们家欠他的恩情,更是因为,我,是林帅。”
林帅。
攘外,安内,皆是他的职责。
他是这块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守护者。
但,他守护的是,那些善良可爱的百姓,而非那些仗着不俗家世为非作歹的蛆虫。
庄芸芸此人,白天孙茂去家里逞威风恶心人时在车上见过,但庄芸芸自顾自玩手机,见了等于没见。
今晚算是第一次打交道,说实话,在那根棒棒糖之前,双方完全没有发生矛盾,庄芸芸甚至懒得正眼看他们一眼,更别提说什么话。
再后来,因为那根棒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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