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骁笑道。
他知道鲁千秋的想法,面对大九段国手,不说其他,下棋不语是最基本的尊重。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大家放轻松点,这才是休闲嘛。
“下棋下棋,下的是心情,而非胜负。”
林骁又是笑着道。
鲁千秋怔了怔,随即不由惭愧拱手,“是老夫落了下乘。”
纵然,他有尊重林骁这位大九段国手的缘故,但怀有胜负心这一点,他也不可否认。
“客气了。”
林骁轻笑道。
好棋者,谁不想自己能够战胜大九段国手,此类胜负心,无伤大雅。
“喂,猥琐男,你知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秦夕用手肘动了动林骁,眸光神采奕奕。
“什么事?”
林骁不解,又想起什么,“你叫我什么?”
“猥琐男啊,谁叫你上次偷偷跟踪我大半个小时,不是猥琐男是什么。”
“???”
林骁傻眼,你在前面跑步,我在后面跑步,那叫跟踪?
你怕是不知道什么才叫跟踪吧?
“猥琐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秦夕道。
“什么事?”
林骁叹了一声,颇为无奈。
“哇,你真不知道?有人去大闹高家葬礼啊,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你可真是个棋呆子。”
“噢?”
“噢你的大头鬼啊,你都不惊讶一下的吗?”
“确实蛮惊讶。”
林骁说着,便是执子,来了一手车六进三,霎时猛虎出栏。
看他这模样,哪有半点震惊的样子。
这人怕真是个棋呆子,一点情调都没有。
秦夕气得牙根子痒,又看向鲁千秋,“鲁爷爷,你惊讶不?”
“确实蛮惊讶。”
鲁千秋学着林骁回道。
那双苍老却不乏凌厉的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棋盘,林骁这手猛虎出栏,竟是使得前面平平无奇的布局,顿时杀伐四起。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对策,一手将五平四,巧妙化解,余地大增。
这才想起秦夕说的事,“大闹高逸葬礼的人是谁?”
秦夕原本都想揍这老头一顿了,此刻见他总算把心思放到自己身上,这才没下杀手。
“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是个跟我……跟他,就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秦夕伸手一指林骁,又一脸遗憾,“听说把高逸的棺材都给敲烂了,之后拍拍手大摇大摆走人,可惜啊可惜,怎么就没把高振给气死呢?”
然而,林骁没反应。
要知道,秦夕故意拿林骁举例,就是为了打击林骁啊。
“喂,猥亵男,你怎么还有心情下棋呢,看看别人,岁数跟你差不多,人家都敢去大闹高家葬礼了,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不痛快?”
“我为什么要不痛快?”林骁好奇。
“你……上进!上进你懂吗!”
“不懂。”
“你就是个呆子!”
“你说是就是。”
两人这一来一往,落在鲁千秋眼中,那就是打情骂俏了。
“夕丫头,终于有人能降得住你了,爽不爽?”
鲁千秋笑着打趣起来。
他自然知道,秦夕并无恶意。
只是秦夕素来高傲,结果突然出现一个同龄人,言行举止却是如同世外高人,云淡风轻,油盐不进,故而心理不平衡罢了。
但其实,秦夕的这种行为,何尝又不是某种意思的外在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