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是拖出事了。
上有祖制官员不得涉入党争,如今他是出面都不方便。
南宫行虽然和刘泽均关系不算太好,但毕竟共事于太子麾下,眼下还是有些担忧。
由于是密谈,众人的随行护卫均没带着,眼下竟是无人可出面帮忙了。
看来看去也就只有梁国公武将出身,可又上了年纪了……
见众人看向自己,梁国公也很是尴尬。
末了,还是玉娆带着宋妈妈和黄金瑶的护卫赶到,救下了鼻青脸肿的刘泽均。
宋妈妈一到场,顿时惊慌大叫出声,“刘……刘大人!”
愣头青少爷愣了愣,这碍事的家伙还是个大人?看着年纪也不过比自己长了几岁罢了。
“王少爷,您,您们这是……”宋妈妈又看向王天,一脸的着急,“您这才是真的闯祸了。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谁?他可是京兆府尹,我们这京城的父母官!”
王天微微一慌,随即嘴硬道,“我已经三番两次让他闪开了,是他自己非要逞能的。而且堂堂朝中官员,光天化日竟然来妓馆,哼!少爷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他身边的打手也已然变了神色,听见主子这么说,便赶紧跟着离去了。
“刘大人……”宋妈妈一脸担忧。
“刘郎。”玉娆也是眼泪一颗接一颗的落下,“是我连累你了。”
刘泽均挥挥手,擦了擦唇角的血丝,从地上艰难站起来。
他反手抓住玉娆的双手,认真道,“玉娆,让我替你赎身吧。今天之事,以后必定还会发生的,我能帮你一次,却不能一直帮你,你别再倔强了。”
宋妈妈识时务的走到一边,让二人好好聊聊,感觉眼看着就有一大笔银子飞进自己口袋了。
玉娆却摇了摇头,“刘郎,我知道你怜惜我。可是,这债是我爹欠下的,即便是还,我也要靠我自己的能力赚银子去还,而不是靠卖身。只有这样,日后我才能堂堂正正站到你身边,不让别人有理由给你泼脏水。”
刘泽均满眼动容,最终还是叹口气,从了她。
这边好不容易摆平了,太子等人也没什么心思再谈下去,便沉着脸各自散了。
刘泽均回了衙门,当晚便发起了高烧。起初,他并不以为意,翌日,他便开始上吐下泻,到了第三日便不行了。
他好歹也是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去世的消息一传出,立马传遍了京城。
太子府的刘侧妃闻言,身子一晃,险些便晕了过去。
当晚,京城内另一处陆宅闯进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强行将王天拖了出去。
陆诚今日去陆府探望老夫人,还未回来。王氏已经哭哭啼啼得坐着马车赶过去,直奔福寿园去求救了。
“母亲!”她先是和老夫人行了礼,随后拉住了陆诚,哭诉道,“老爷,我小弟,我小弟刚刚被人带走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
老夫人眼光中略带嫌恶的看了王氏一眼,却没有说话。
顾盼在替老夫人挑茶叶,神色淡淡,举止如画。
陆诚脸一沉。“回家去!少在这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