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琢磨着从你身上得到点什么。你想独善其身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还没得罪到谁……”
宁老三微微一顿道:“本来,你把王杰拉进机动科这一手玩得很漂亮,我还以为你成熟了。没想到,你还是没沉住气啊!”
我不服道:“我是想沉住气,可我的刀就不要了?”
宁老三摆手道:“我估计,那事儿不是杨智明的主意。他不会干这种容易落人把柄的事情。偷你刀的人,大概也是临时起意。或者说,他不知道,那把刀对你的重要性。他们玩的是规则,你玩的是武功,那些只会背地使绊子的人,不会跟你硬碰。我估计他们偷你装备,就是打算故意恶心你一下。没想到弄走了你家传宝刀罢了。”
“如果真把你逼到了出手杀人的程度,杨智明他们跟你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他们几年之内也翻不了身。在规则里混日子的人,最怕的就是留下污点,那随时都能成为对手攻击他们的突破口,杨智明不会干这种授人以柄的事情。”
宁老三犹豫了一下道:“我约莫着,用不上几天你的刀就能以一种合理的方式回来。你放心好了。”
我深吸了一口烟道:“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怎么办?”
我爷骂道:“咽不下,你也得给我咽下去。这么大人了,连点定力都没有,你还混什么江湖?回家抱孩子得了。”
宁老三转头道:“老哥,你又来。陈野知道错了,就行了,你还要他咋样?再说,陈野这脾气就是随你学的。要怨,这个根儿也是在你身上。”
我爷被宁老三顶得不说话了。
我犹豫道:“宁爷,你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我……”
“你做不到就做不到,也没人逼着你做到。”宁老三笑呵呵的道:“人活在世,追求的东西不尽相同,对升官发财没什么追求,用不着学这些东西,学得多了,遭罪的反倒是自己。”
宁老三站起来拍了拍我肩膀:“你可以不服就干,但是你得注意分寸。打了人,还让他没话说,才叫高明。你这么干,容易把自己折进去。懂么?”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宁老三却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在门口挂了两盏白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这两盏灯笼能要人命对么?白影杀人灯,我可见识过你爷的本事。”
我爷说道:“那小子没想杀人。他的本事可我比我强多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他都敢改。陈家白灯都被他给改成扯犊子的玩意了。他挂那两盏灯,只能吓唬人,杀不了人。”
宁老三哈哈笑道:“陈野这小子行,还有分寸。好好打磨打磨,将来错不了。”
宁老三话锋一转道:“陈野,你想跟姓杨的斗就跟他好好斗上一场。凡事有我和你爷给你撑腰,但是你记住,别玩太过,要不然,我们也不好收场。行啦!我和你爷还有事儿,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吧!”
“宁爷,我送你!”我站起身来送宁老三出门。
宁老三呵呵笑道:“我这是赶着回家抱孩子,你就别送了,越送走的越慢!”
宁老三这老头子,也不是什么肯吃亏的主儿,在这儿等着我呢。
“嘿嘿……”我|干笑了两声,到底没给宁老三道歉。
宁老三倒也没在意这些,走到门口才说道:“你赶紧把这灯笼摘了,办公室弄俩白灯,可不怎么吉利。”
宁老三说完话就跟我爷走了,我站在门口抬头看向两盏灯笼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看见抱着肩膀斜倚在走廊里准备看戏的闫星宇——他是专门来看我怎么摘灯的。
我眼带杀机的看向对方时,闫星宇面带微笑的向我看了过来,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真想把白灯摘下来砸在他脸上,可是宁爷这边才跟我摆明利害关系,我就直接打他脸,终于不算太好。宁爷说的对,有些会事情,我真得学会来日方长。
我强压着一口怒火,伸手把灯笼给摘了下来,吹灭里面的蜡烛就想要提着灯笼往回走。
我还没进门就听见闫星宇说起了风凉话:“异调局到底是讲规矩的地方啊!谁要是觉得灯笼好挂,肯定怎么挂上去,怎么摘下来。别说小的,挂灯笼不行,就是老的,挂上去的灯笼,不也一样被我们摘了。”
“你说什么?”我猛然回头看向了闫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