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日子,每天都是过节。”
陆佑擎的声音,如暗夜奏响的提琴,温柔又动听,更像是三月的春阳丝丝缕缕的照进了乔念的心里,将她的心都照亮了。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晕开,嘴角也弯起了优雅的弧度,“陆佑擎,我好想哭。”
他怎能可以这让暖,暖到她想哭的冲动。
她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再也找不到比他对自己更好的人了。
“别,我会心疼。”他捧着她的手,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黑眸深深的看着她,那里面的温柔几乎可以溺出水来。
乔念的手动了动,指尖一点一点的抚着他的脸,肌肤不像她那般细腻,反倒有些刺刺的,认真一看,是刚刚冒出来的胡渣子。
‘噗嗤’一声,她笑了出来,“你现在好丑,满脸的胡渣。”
陆佑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太帅了招摇,这样刚刚好,没人跟你抢。”
听言,乔念又笑了笑,扯了扯他的衣袖,“有镜子吗,快点拿来给我看看。”
“医院哪里有什么镜子?”陆佑擎挑眉,“乖乖别动,等会扯痛了又得找我哭鼻子,也不怕护士进来看见了笑话。”
乔念瘪瘪嘴,“明天早上你去买一块镜子回来。”
她现在很想照镜子,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听说被冻伤的肌肤很丑,也不知道她的脸是不是没事。
女为悦己者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乔念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躺在窗上了,若是连容都毁了,那么她也太悲催了。
“不用照了。”
乔念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的脸是不是有问题?”
“没问题,就是苍白了点,恩,跟聊斋里的女鬼一个样。”陆佑擎捏了捏她的脸蛋,“所以你还是别看了,特别是晚上,自己吓自己。”
没问题就好,乔念松了一口气。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又计上心头,“你拍张照给我看看。”
陆佑擎看着她,不为所动。
“陆佑擎...”乔念撒娇的开口。
半响,陆佑擎叹了叹,从口袋摸出手机,认真的给她拍了一张,然后将手机放到她的面前,“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乔念盯着屏幕一会,看到脸上没有什么疤痕的时候才真正放心了。
“陆佑擎,我明明还是很美,你却故意说我丑,什么意思啊?”她故意不满的瞪着他。
“你病了还这么美,我心里不平衡啊。”
他起身,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送到她嘴边,“说了这么多,喝点水润润喉吧。”
喝完水,乔念眨了眨眼,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紧接着,一个哈欠上来了,“好像有点困了。”
“睡吧,我守着你。”说着,拉了拉被子。
乔念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带着倦容的脸,有些心疼,“你陪我。”
“我现在不是陪你么?”他看着她。
“我说的是陪睡。”
“念,要是你以后也这么主动,我会很开心的。”
*
农历二十七这天,对江家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先是杜芯悦进警局被拍,接着是江氏集团电脑被黑,损失七个亿,再接着杜芯悦被离婚,逐出江家。
一天之中,发生了三起大事,江家被受的关注度可以说是空前绝后。
在江海涛父子从公司出来,在到江家,这一路,不乏有记者跟着,杜芯悦被扫地出门这事儿,恰巧被蹲着的记者拍到了。
漫天的雪地中,记者对着吐血得狼狈不堪的杜芯悦盘问,直到杜芯悦晕了他们才散开,但是杜芯悦被扫地出门这事,却是难得的新闻。
杜芯悦哪里会晕?
她是装晕的。
记者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冰冷的雪地上,冷的她浑身颤抖,冷的她骨头都要裂开了,可是,她的脑子却那么的清晰。
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杜芯悦的眼睛好像是缀了毒一般的盯着江家的大门,她要诅咒他们,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雪花纷飞,天寒地冻,杜芯悦捡了地上几乎被雪掩埋的看不见的首饰,一路朝江芊雨的锦江园走去。
在杜芯悦离开的那一刻,江慕初远远地跟着。
临近过年,又是雪花纷飞的,马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安静的有些吓人。
‘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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