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府里多了一个同龄的男孩子,还是以将军爹的义子的身份出现的,青阳他们非常好奇。不过,青阳和洛小荣的好奇只是从旁观察灏,之后和灏打招呼,发现灏只是害羞地躲着,他们便不怎么上前和灏搭话了。
陈乔江不同,他觉得灏这样的男孩子很好欺负,于是时不时地捉弄一下灏。每当灏眼泪汪汪的跑去找洛三,陈乔江便笑的很得意。
青舒冷眼看了两日,摇头,觉得陈乔江以后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因为灏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害,他可是很会玩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
果不其然,灏来到古府后的第六日开始,只要陈乔江欺负过灏,陈乔江便会很巧合地在当天被卢先生抓到他淘气或惹事。然后,卢先生便会变着花样罚陈乔江。
这日,青阳和洛小荣在青舒的院子里用饭,青阳和洛小荣对青舒咬耳朵,说灏是坏人。
青舒以为几个小的发生了口角,要青阳和洛小荣不要说灏的坏话。
青阳有些不乐意,“才不是,灏坏。他前日让乔江哥哥摔了一跤。还有昨日,他自己打翻了先生的砚台,却赖在了乔江哥哥头上,害的乔江哥哥被先生罚写今日功课十遍。”
洛小荣也有话说,“灏哥哥老瞪小荣,小荣不喜欢。”
青舒听了头疼,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灏融入青阳他们中间?怎么办才能让灏不再打心底里排斥府中众人。那孩子在洛三面前非常乖巧,在杜仲夏面前很胆怯,在其他人面前时便是那种不友好的瞪视。
青舒正在愁,卢娘子过来请青舒过去,说是卢先生有话要对青舒说。
等青舒过去,卢娘子带着笙歌进了里间做女红,青舒和卢先生便坐在外间低声说话。
卢先生的面色有些凝重,“你怎么敢……敢如此?”
青舒一脸问号地看着卢先生,“先生,您在说什么?”
卢先生站起来在地上不停踱步。
青舒越发不解,“先生,您怎么了?”
卢先生听了,停下来,坐回椅子上,叹了一口气,“灏,你怎么敢?灏,那可是灏,你怎么敢大咧咧地留在府上?”
青舒的神经立刻绷紧了,“先生,灏是我爹的故人之子。灏是我爹交待下来,要我们尽心照顾的孩子。灏也是我爹认下的义子。灏现在没爹没娘的,既然是我爹承诺的责任,我自然要大大方方地把人放在府中养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卢先生语塞,老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爹就是个傻瓜!”什么破事都往身上扛,也不怕连累了子孙后代,不是傻瓜是什么?
青舒眨了眨眼睛,“啊?”
卢先生强调,“你爹就是个傻瓜!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青舒有点搞不清状况,“先生,我爹怎么就是傻瓜了?”
“灏。”卢先生握紧了拳头,似乎隐忍着什么,“他居然,居然把灏丢给了你和青阳,混蛋,他怎能不为你们姐弟考虑?”
青舒想,卢先生难道知道了些什么,关于灏的。这怎么可能?“先生,灏,有什么不妥吗?”
卢先生忍了又忍,最后一脸气闷地轻道,“对你们姐弟而言,他是祸不是福,你明白吗?”
青舒不敢确定,卢先生难道真的知道灏的身份?若是知道,又是怎么知道的?“祸?先生,麻烦您把话说清楚,您说话没头没脑的,我根本听不懂。”
卢先生赌气地不说话了。
青舒是被吊在那里,心里七下八下的,根本不知道卢先生这是怎么了。
卢先生摇头,“容我再想想,你去吧!等我想明白了,自然会告诉你。”
青舒一脸疑问地离去。等她一走,卢先生准备了笔墨,写下一封信。
青舒回自己的院中,坐在床沿上,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突然有些想念周伯彥。再有,刚刚卢先生欲言又止的举动令她很不安。
铃兰提了一篮子苹果来,进门和小娟小鱼说话。
青舒坐在里间,似乎听到了下雪什么的,她起身走出来,“外头下雪了吗?”
铃兰行礼,“奴婢见过小姐。回小姐,外边正在飘雪花。”
青舒推开门,往外看了一眼,赶紧又关上,“又到寒冷的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