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古少爷,见过洛少爷。公子很忙,两位小少爷过会儿再来可好?”顾石头的声音自院中传来。
“不找彥哥哥,要找姐姐玩儿。”这是青阳的声音。
哭的正起劲儿的青舒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说话还带着鼻音,“走开。”这自然是说的周伯彥。
院中,青阳和洛小荣不愿离去,姐姐,姐姐地叫着。弄得顾石头和护卫头大,又不敢赶走他们,只能挡着不让进去。
周伯彥不得不放开青舒,同时,用指腹轻轻擦去青舒眼角的泪,低声说道,“你坐会儿,洗了脸再出去。”然后不等青舒说话,把青舒按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招呼院中的顾石头端一盆洗脸水进来。
青阳听见周伯彥的声音,“彥哥哥,我们可以进去吗?”管家伯伯可是特意让他们过来找姐姐玩儿的。管家伯伯还说,姐姐看到他们找来玩儿一定会很开心。
他哪里知道,管家派他和洛小荣过来,完全是为了让周伯彥不对青舒乱来。
周伯彥看了眼哭的眼睛红通通的青舒,再看看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等一等,哥哥和姐姐在谈事情,马上就好。”
青舒倒是没有戳破他的谎话。
青阳答应一声,拉着洛小荣围着护卫直转,还不时摸摸护卫挂在腰间的配刀的刀鞘。
等顾石头端了洗脸水送来,周伯彥没让他进屋,而是自己在门口接了洗脸盆,吩咐顾石头等在外边,自己端水盆过去给青舒。
等青舒洗过脸,进了里间的周伯彥换了一身衣裳出来,连头发也已梳好。
得到允许,青阳和洛小荣进来,一下就围到青舒左右,关心青舒为何红着眼晴。
青舒便扯了个谎,说眼睛里进了东西,眼睛疼弄的,然后一手拉了一只小手往外走。
周伯彥目送他们三个离开后,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云,“请管家。”
不多时,古强便到了。周伯彥把信往前一推,“当年的事,恐怕瞒不住了。”
古强拿信看,倒吸一口凉气,“公子,这是哪里来的?”妄议长公主者斩,这是皇帝的谕旨,上至朝臣,下至平头百姓,哪个敢议?别说皇帝,就是太后娘娘都不允他人非议长公主之事。几年前,四皇子的母妃与一名朝廷命妇说起了惊才绝艳的长公主时,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太后娘娘耳闻后,大发雷霆,杖打这名贵妃并贬其为末等妃嫔不说,还差点就赐下一杯毒酒给那名朝廷命妇。当时若不是彥公子苦求太后娘娘开恩,别说那名朝廷命妇,就是被贬的四皇子的母妃都活不成。
周伯彥说道,“阿舒刚才拿过来的。她问我有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她问我信中所写是不是真的。这信,看纸张及墨迹,怕是几年前写下的。她从何处所得,恐怕不会告诉我,只有你去问了。”他有些恼自己,刚才反应实在太大了,失了理智,否则也不会惹哭了她。
想起今日青舒支开所有人与古叶氏呆在一处的事情,古强立刻就明白了。虽不情愿,可他不得不说,“不用问了,夫人和小姐今日闹的很不愉快,小姐把内院伺候的全部赶出来和夫人呆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脸色很不好,直接来了公子这边。怕是就为了它才吵起来的。”
周伯彥沉默。
古强叹了一口气,说的犹豫,“这,这写信之人为谁,恐怕只有夫人自己知道。以老奴的身份,怕是不好追问。”
周伯彥轻敲桌面,“可是古叔,这是追查真相的一条线索,难得的一条线索。”这几年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前后得过几条线索,可他总会晚一步,他查到的人总是被灭口。
古强为难,“公子,那是将军夫人。”是的,不管这几年古叶氏如何不着调儿,可毕竟是他们崇敬的将军娶进门疼爱的夫人。他怎能去逼问?
周伯彥也为难,古叶氏不仅是恩人之妻,还是他一心要娶的女子的亲娘,不好办。
古强想了又想,建议道,“当年的事情,应该说给小姐知道,小姐知情后,知道事关重大,或许可以从夫人那边问出什么来。”
周伯彥一口拒绝,“不可。”
“为什么?”
周伯彥幽幽地低语,“怕她会恨我。”
古强一怔,忆起当年的事,说不出话来。说句心里话,他不想小姐卷进当年的恩怨中去,可世事从来不是按着个人的意愿来的。你不想介入,你不想找事儿,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你事儿。
周伯彥收回信,“算了,当它不存在吧!”
古强踌躇片刻,“公子多虑了,将军是自愿的,即便小姐得知了真相,也不会怨恨公子。”
周伯彥沉默着。
第二日一早,青舒支开身边人,传古强到书房说话。
“我爹是怎么死的?”青舒一脸平静地问。
“将军为国捐躯,战死在西疆栖霞关。”古强答的严肃认真。
“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青舒的语气加重,言外之意是她不再信这套说词。
古强叹了口气,似是陷入了回忆般讲道,“小姐,将军确实是战死在西疆栖霞关,老奴没必要骗小姐。当时,将军正在驻守栖霞关。那时,边疆相对平定、暂无战事,驻守栖霞关的将士只有五千人。原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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