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踢开,众人瞧过去,只见数人簇拥着一名锦衣贵公子站在门外,那贵公子也就二十岁上下年纪,面如冠玉,十分俊俏。
瞧见屋内一片混乱,贵公子皱起眉头,胖鱼等人见到贵公子,都是停下手来。
宇文承朝只是看了一眼,也不理会,抬起一脚,将衣襟上都沾满鲜血的孟布居再次踢翻在地。
贵公子进了屋里,却是向宇文承朝拱手行礼道:“大哥!”
秦逍也停下手,听贵公子称呼宇文承朝为大哥,心下一凛,暗想难道这位就是长义候府的少公子。
看来这揽月阁还真是城中纨绔公子们心仪之地,最先来了个马公子,接着来了个表少爷,如今却连宇文少公子也出现,还真是宾朋满座。
“你来做什么?”宇文承朝看也不看一眼,十分冷淡。
“大哥,求你高抬贵手,饶了表兄。”少公子再次一礼:“我不知他为何招惹了大哥,但他今天在这里呆了很久,早就醉了,就算说的不对,那也是口不择言的醉话,你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宇文承朝没有继续打,过去拿了一只毛巾在手中,擦了擦手,道:“你可以带他走了,让孟舅爷在父亲那边告我一状,我等着受罚就是。”
少公子回头使了个眼色,身后几人迅速上前,将被打伤的几人搀扶出去,孟布居全身上下都沾了血,十分恐怖,到了门前,挣扎回头,拼力叫道:“宇文承朝,你.....你给我等着......!”
他还没说完,宇文承朝一脚踢在一只酒碗上,那酒碗呼呼向孟布居飞过去,孟布居吓了一跳,急忙缩头,酒碗堪堪从孟布居头顶飞过。
“还不快走。”少公子回头冷声道:“带去看大夫,以后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众人搀扶了孟布居等人下去,少公子这才向宇文承朝道:“大哥,表兄扰了你酒兴,我代他向你道歉。我让人马上重新备一桌。”
“不必了。”宇文承朝淡淡道:“也差不多了。”
“大哥放心,回去之后,我会向父亲说明白,这事儿是因表兄而起,与你无关。”少公子含笑道:“有些日子没瞧见大哥了,这一向可好?”
秦逍看在眼里,心想不管怎么说,这少公子在表面上倒是做得很好,彬彬有礼,并不是很惹人讨厌。
“还成。”宇文承朝在乱作一团的桌边坐下,问道:“父亲身体如何?”
少公子走过去,也在桌边坐下,道:“前几日略染上风寒,不过已经没什么大事。母亲一直在照顾,大哥不用担心。”看了看胖鱼几人,挥手道:“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和大哥说。”
胖鱼等人在少公子面前倒也不好失了礼数,俱都行了一礼,正要退下,宇文承朝已经淡淡道:“用不着,都留下。”看了少公子一眼,才道:“承陵,你有什么要说的,不用避讳他们,都是我的弟兄。”
“我一直羡慕大哥,身边有这些好兄弟。”少公子宇文承陵轻叹道:“我一直说,待人接物,我和大哥相去甚远,大哥能将他们当兄弟相待,相处融洽,有烦恼的时候可以和他们喝酒说话,我却没有一个真正的知心人,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能自己忍着。”凝视着宇文承朝,缓缓道:“其实我更怀念小时候,那时候和大哥在一起,无论到哪里,都有大哥护着,便是第一次骑马,我不敢上去,是大哥在旁鼓励。”
宇文承朝沉默了一下,才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都回不去。”
“大哥错了。”少公子摇头道:“我知道这些年你我之间有很多误会,大哥心里甚至对我有很大的不满。但兄弟就是兄弟,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只要你我愿意,我们还是好兄弟,还能回到以前。大哥带着我出去骑马狩猎,咱们一起喝酒吃肉。”
宇文承朝露出一丝笑容,道:“承陵,你愿意,可是有些人不愿意。你说的不错,你我是兄弟,即使有分歧,但终有一日会散去,我只希望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记着我们流着一样的血,千万不要刀锋相向。”
“刀锋相向?”少公子一怔:“大哥为何这样说?”
宇文承朝盯着少公子眼睛,犀利非常,并不移开。
秦逍看在眼里,心想虽然都是门阀子弟,可是龟城那位少公子甄煜江和眼前这两位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远。
“没有什么。”宇文承朝终于道:“你先去吧。”
宇文承陵犹豫了一下,才道:“大哥这一次出去狩猎,数日未归,有一件事情,你或许还不知道。”
“什么?”
“大哥出城当天,马场那边有急报传来。”少公子道:“头天晚上,马场被劫,马场那边死了好几个人,不过却也杀了他们两个,但被那帮人劫走了好几十匹骏马。”
此言一出,包括秦逍在内,都是微微变色。
“少公子,马场被劫了?”胖鱼立刻问道:“可知道是谁下的手?”
“一阵风丁子修。少公子道:“他们袭击马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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