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权双目精光凛然,道:“那可由不得你。”话音未落,李逸航眼前只一花,宋天权已欺近身边,伸指连点自己几处大穴,当真是连闪的念头也没有,便已摔倒在地。
宋天权向那些盗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北斗派眼皮低下拦路打劫,当真是不将我北斗派瞧在眼里,竟然这样,那么你们这双眼珠也不必留了。”话音甫落,身形晃动,也不知宋天权用什么物品刺出,片刻之间,十余名劫匪双目尽瞎。但见那十余名劫匪以双手按住眼睛,手指缝中不住渗出鲜血。有的蹲在地下低鸣,有的大声号叫,更有的在地下滚来滚去。
李逸航摔在地下看得分明,心中庆幸:“这人下手好狠,好在那次我参与打劫碰上的是蒙女侠,要是碰上这煞星,我早已瞎了三年多。”又想:“你们这些贼人胆子也当真大,没丢却性命已算你们运气好,只是我运气却背多了,上得山上,性命还不知能不能留下。”
宋天权将李逸航横在马背上,自已也上了马,直往黄山镇赶去,随后便发生了师兄弟酒楼相见的一幕。
朱开阳一见到李逸航,当真欢喜得跳了起来,叫道:“四哥,你怎么知道我要抓这人,竟然给我提了回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妙极,妙极!”宋天权奇道:“怎么?六弟你也想抓他,怎么这样巧法?”范摇光道:“正是,适才六哥追这人追到佛眼林那,差一点捉住他,却还是让他逃了。”宋天权笑道:“这可真是巧,我就是在佛眼林碰到他的,见他会使铁脚门的脚法,便把他带了回来,他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朱开阳道:“原来四哥你是误打误撞抓他回来的,哈哈,小子,要怪就怪你运气太背,这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命中注定要落入我们手里。”范摇光道:“四哥,他就是那次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走了的那个铁脚门弟子啊!”说着伸手入李逸航怀中,掏出三本册子来,找到那本《铁脚铜腿十三式》,说道:“你瞧,秘本还在他怀里,不是他是谁?”宋天权一拍脑袋道:“怪不得我总觉得他熟脸孔,原来是他,哈哈,幸好我见他使了一式脚法,这才对他产生的兴趣。”把适才之事说了一遍,范摇光道:“四哥,咱们赶紧上山,走,边说边聊。”李逸航道:“这位大哥,请把秘芨还回给我。”范摇光道:“放心,上回没要你的,这回也一样。”说完把三本册子放回他怀里。
三人展开轻功,一路上健步如飞,李逸航被朱开阳扛在肩上,只觉耳边呼呼风声,越刮越响,山路也是越来越窄,越来越崎岖陡峭,山道两旁怪石林立,黄山松斜生横长。登到高处,黄山景色更是云蒸霞蔚,其瑰丽壮观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上得北斗派总部所在地的天都峰,已是未时,贺寿之客均已提早到得峰上七星院中,北斗派门人弟子及贺客见得他三人回来,都是十分的高兴,纷纷围上来问候。三人和众贺客打完招呼后,便急匆匆的去见二师哥钟天璇。四人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花厅之中。
北斗派掌门人正在花厅中陪客人喝茶,见得三名师弟赶了回来,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瞧见到朱开阳肩上扛着个少年,问道:“六弟,这少年是谁?”朱开阳道:“这少年便是那个在我们手上逃脱了的铁脚门弟子,我三人刚好在山下遇上他,便把他请了上来。”钟天璇道:“好,好,这事先放一边,迟些再审他。”
李逸航见这北斗派掌门人虽有六十,但头上竟无一根白丝,一张国字脸,脸皮光滑,双眼炯炯有神,要不是知道他今日过六十大寿,怎能想象得出他竟有这么大年纪?
朱开阳将李逸航扛到一间房子里,锁上门后便离开。他躺在地下,全身没一处能动,心想:“得赶紧冲破穴道逃了,要不然他们过完生日又要取我性命,我运气确是太差,刚从神风五子手下逃出,又落入光复教手中,后脚才从从光复教门口踏出,前脚又落入北斗派的地头里,而且这些个家伙一个比一个强,真上衰到贴地,不知这次有没有机会逃出生天?那四哥武功好高,就如师父一般,我刚眨一下眼睛,他已来到跟前,自己连动也未能动一下便给点了穴道。”
他想起师父在地牢里晃身闪到自己眼前的那一幕,突然叫道:“唉呀,他二人所使的身法好相似,难道竟然是同一门功夫?如真是同一门功夫,是不是可以说师父是北斗派七子之一?听适才那三人说来说去,山上只有二哥,四哥,六哥,还有个七弟,那么另外大哥,三哥,五哥三人去了那里?师父如真是七子之一,那应是这三人当中的一人,按年纪上来分,他不是三哥就是五哥。”
想到这一点,能存活下来的希望增大了几分。寻思:“我只要把实情说出来,并且坚称自己在寻香楼上早已晕了过去,什么也没听到,他们如讲道理,看在师父的份上,怕不会将我杀了,不过求人不如求已,有机会还得要逃。”
试着运气冲开穴道,可朱开阳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李逸航不管是运混元神功,还是马步内功,皆是发现丹田中空空如也,如干涸了的湖泊,那里能提起一丝一毫的内力?心道:“这人的点穴手法当真高明,不但令我动弹不了,而且还能制止我运使内劲,怪不得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将我扔在这一边,原来是根本不怕我逃走。在这种情况下,又只能寄望于异种真气出来帮忙了,哈哈,这样看来,这异种真气对我是利多弊少,师父说得不错,只要处理得当,祸害也能转化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