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人问起陈娟来历,陈娟说自己是常德人氏,过年前来岳州城走亲戚,不料亲戚没找到,便被疯狗咬了,当时也不觉得什么,前日发病时,从亲戚家跑了出来,被人在街上围捕,随后碰上了李逸航,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李逸航道:“娟儿姐,你的身手好生了得,要不是你飞上洞口,我们现在估计都饿瘪了。”陈娟道:“我自小跟爹爹学武,爹爹常说我资质不佳,不是练武之人,适才是是乱来一气。”众人纷纷投以艳羡的目光,说道:“这样都不算佳,天下便没有资质更好的人。”黄英傣道:“你爹爹招收徒弟么?我想跟他老人家学艺。”陈娟道:“不收徒儿,爹爹和我都是闹着玩的。”
讲起将来的打算,陈娟说道:“明儿一早就赶回常德,爹爹妈妈一定担心死了。逸航,你有什么打算,要去那儿?”李逸航本想说:“我无处可去,想去常德玩玩。”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来,道:“我要去长沙县。”陈娟道:“真不巧,常德往西,长沙往南,不顺路。”毛哲道:“陈姑娘,我们几人是不敢回城里的了,离开岳州城,我们那儿都不熟悉,不如就跟你去常德,在那边安顿好了,再回来接上家人过去。”陈娟道:“如此挺好,两地相距不远,办什么事都方便。”李逸航见只自己一人独行,不禁黯然。彭无慧道:“逸航,你到得长沙,办完事或是有空了,可到常德找我们玩耍。”李逸航点头答应。
第二日一早,李逸航辞别众人,独自踏上南下之路。不一日,到得潭州府长沙县,他行在街上,心道:“芷菲妹妹说,她和妈妈以及师父都住在这儿,可没有具体说是在什么地方,茫茫人海,想要找到她们,非一时之功,还是先找洪仁海的父亲洪江涛来得靠谱。”他去到一处繁华地方,拿一小块玉佩到当铺里换了十来两银子,玉佩是两具石棺中的陪葬之物,临行时毛哲给他的,当铺老板一见眼睛发亮,说他这东西是值钱货,有多少当多少。
他在一间最大的客店里住下来,打听长沙县里可有姓洪的官员,连问几人,一人才道:“听说刚上任的县丞姓洪,叫什么名字就没听人说起过。”李逸航大喜,心道:“在地方上任职的官员就是好找,最好找个机会混进洪府,伺机打听洪仁海的下落,也可直截了当去询问他父亲,可不知能不能见得到洪大人一面?”
他在县上住了好几日,打听清楚洪家所在,便每日里在附近转悠,却从未见到主人出入。他等得不耐烦,一天晚饭后,他又故伎重施,直接上去拍门,家人打开门后,李逸航道:“我是奉命来找洪大人的,请你禀报一声。”家丁见他十五六岁的样子,稚气未脱,便道:“你是谁,奉了谁之命,找洪大人有什么事?”李逸航被他连问三个问题,沉吟道:“这个你不必知道,便说是南昌振威武馆马总教头派来的便是。”那家人瞧了他一眼,道:“振威武馆?振威武馆是干什么的?”李逸航道:“是关于洪少爷的事情,洪少爷在那儿练武学艺。”那人又迟疑了一会,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内通报。”掩上门。
过了好长时间没有声息,李逸航以为那家人忽悠自己,正想转身离去,大门却打开了,家人道:“请进!”让在一旁。李逸航便即迈步入内。走过一个院子,里头左右各植二棵雄壮魁梧的木棉树,秃枝寒树,枝干如铁,极是苍劲。来到大厅,见主位上坐得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约有四十多岁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