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日来,她和他几乎没有说过话。
她只是窝在府中,等待那个人前来。即使她不提,清音还是从她的沉默中明白她一直在等着另一个人。
这几天的离开只不过是情人间的堵气和吵闹。
清音勾起抹自嘲的笑,走到府门前。
“臣弟接驾来迟,请皇兄恕罪。”嗯,就是故意晾着你,所以才来晚的。
“王弟不必多礼,寡人叨扰了才是。”有外人在,还是要表现下身为兄长的宽容;等没人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皇兄有恙在身,还要奔波,臣弟实在很过意不去。只是前些日子偶感风寒,皇兄可不要笑话臣弟。”真是讨厌,有病不搁宫里待着,一来准没好事。
“无妨无妨……”知道你过的不好,他也就放心了。
蓝玉乐此不疲地翻译着两人对话中的潜台词,完全没有留意某人的目光已经放到她的身上。
陈齐扫了眼立在清音身后戴着面纱的女子,以一种花花公子的口吻说道,“王弟,如此佳人带在身边,真是让寡人好生羡慕。”
羡慕个屁,带着面纱,你又知道长得俏不俏了!
“皇兄误会了,”清音知他是指身后的蓝玉,淡淡一笑,“她只是我捡来的孤女,唤作小鱼。”
“小鱼?”陈齐挑了挑眉,“好名字。”打量的目光并不强烈,只是让蓝玉一下就提起了心,生怕自己露出一点马脚。
清音说,与其让他怀疑你来寻你,不如你主动站到他面前。没错,就是这样。蓝玉给自己打气,绝对不是担心他找不到而主动往枪口上撞。
“王弟,为兄此次带了一些礼物,不如让这位小鱼姑娘替你收起来。”
“多谢皇……”清音向蓝玉投去一个放心地眼神,示意她不要紧张。
蓝玉抖,王爷,你可以不用这么体贴地。就因为这一眼,陈齐居然又瞄上她了。而且她敏锐地发现,那厮竟然勾起了嘴角。
勾的好销魂,好、好毛骨悚然……
“这位公公,请随我来。”她走到着了一身太监服的蓝菱跟前,扮起了伶俐懂事的丫环。后边跟着萧瑟地蓝菱。
因为不想那么快再见到陈齐,蓝玉在王府中东拐西拐。
也许他应该找个人问问道更好,蓝菱暗自嘀咕。
“公公,”蓝玉瞄了瞄四周,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跟前,“盒里装的什么,透露一下呗?”她是真的很好奇,皇帝就是一只铁公鸡,不小心掉下点铁锈都是他的,能给别人送个什么东西?
蓝菱无限哀怨,“姑娘,人家不是太监!”吾皇啊,您都什么眼神,这么个没眼力价的姑娘能是她家英明睿冰雪聪明的小姐咩。
这番我见犹怜地模样让蓝玉自觉罪孽深重,陈齐啊陈齐,你说你非到处转悠啥?哼,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还不知道吗?
蓝菱抖了抖眉,凑到她身边,装作不经意说道,“听说最近城中出了个妙手回春的名医,好像叫楚昊。”
“好,好事啊。”
“还有原太史令一家也搬回京城了。”
尽管明白这是试探,蓝玉的心还是跳了一下。
蓝菱倒是松了口气,很好,只要接下来将这句话再传播个四五六七遍,吾皇交待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她也很清楚吾皇在打什么小算盘,楚昊正是楚府的二公子。如果她家小姐真的在王府,听到这个消息绝对会克制不住。
“可怜楚府的大公子已逝,一家人不能团聚。”
的确可怜,明明就在眼前,她却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讲。陈齐不知何时飘到了两人旁边,龙眼一瞟,蓝菱识趣地退开。
“皇上万福。”蓝玉朝不速之客福身。
“起吧,”陈齐痞痞地一笑,“好不容易才见着王府中传说的神秘女子,姑娘可千万不要拘束才是。”
放心,姐绝对拿你当外人。
“寡人的王弟生性淡薄,除了赐婚的王妃,府中并未有其他女子。不知姑娘又是如何进得府中?”
哼,早料到你会这么问。
蓝玉低眉敛目,“民女早前父母双亡,到京城投奔叔父,不想生了怪病惹得婶婶嫌弃被赶出家门。幸得王爷经过,见小女子可怜,便收入府中为婢。”这番说词是清音安排好的。
陈齐轻嗤,却挑不出什么错处。
“听得王弟感染风寒,寡人特意从宫中带了御医,不如姑娘摘下面纱,也好让他瞧瞧到底是何毛病。”
呸,瞧病只要把脉,用得着看脸么。
“史太医”,陈齐勾起嘴角,“还不替楚姑娘好好诊治一番。”
“多谢皇上。”蓝玉坦然应道。如果推迟阻拦,对方一定会怀疑的。何况清音早已在她的容貌上作了手脚。
不一会儿,面纱下的脸暴露在几人面前。新生的肌肤很嫩,有点红,还未彻底康复的面部纹路一下就吸引了目光。
擦,这根本认不出本来面目好吗。
陈齐有点失望,但同时又暗自庆幸。
“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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