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家一门三才女,在扬州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锦澜喜欢书法,叶霖对这个唯一的嫡女也算娇宠,各种名家字帖能寻到的统统送往澜园。
故而叶家三姑娘年纪虽小,却能写出一手好字。
前些时日病着,身子虚弱,如今好转之后,锦澜立即恢复了以往每日练字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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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挽菊寻个由头告假出府,锦澜自然是准的。用过晚膳,又将差事妥善交代给沐兰后,挽菊便回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大清早趁着凉爽动身。
碧荷等锦澜歇下,正屋里熄了灯才回来,见挽菊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也就没上前帮手,转身倒了杯茶给挽菊,“歇一会儿再收拾吧,瞧你这头大汗。”
挽菊笑吟吟的接过茶盅,喝了一口才说道:“也就差几样,倒不如收好了再歇息,省得冒两头汗。”说着将茶盅搁在桌上,又忙碌起来。
碧荷在边上看着,嘴角微翕,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挽菊终于收拾好包袱,转过身就看见碧荷站在一旁神游天外的摸样。
“怎么了?脸色这样差?”挽菊将手探到碧荷的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感觉并无差别。
“没事儿。”碧荷勉强收回思绪,忙抓下挽菊的手,笑道:“许是中了些暑气。”
“这天是热了些,你得注意身子,若是病倒了,谁来伺候姑娘?”挽菊一脸关切,姑娘身边就她和碧荷两个大丫鬟,二等丫鬟一般不能随意进屋,如今她告假,万一碧荷病了,姑娘身边岂不就没人伺候了?
“瞧你这乌鸦嘴!哪就你说的那般严重。”碧荷笑骂道,眉眼间却松了不少,她拉着挽菊的手一同坐下,“咱们说说话吧。”
挽菊见她脸色好了些,便笑道:“说什么?我瞧你这段日子总是发怔,莫不是有了心事?”
碧荷摇头,犹豫半响才无声的叹了口气,紧紧握住挽菊的手,认真的开口道:“挽菊,咱们认识多久了?”
挽菊一怔,细细想了一会才说道:“咱们是一同进的府,算起来也有六、七年了。”
六、七年,原来已经这么久了,碧荷的眼神有些飘忽,嘴里喃喃道:“咱们一进府就跟着姑娘,从三等丫鬟一步步到如今的大丫鬟,瞧瞧还在太太屋里当二等丫鬟的秋纹和墨初就知道,姑娘待咱们是极好的。”
挽菊点了点头,“姑娘性子和软,莫说是咱们,这屋里上下哪个不是好言相待?”
“可是自打姑娘得了这场病以后,你有没有觉得......”碧荷握着挽菊的手微微发凉,话到嘴边,顿了下才艰难的吐出口,“觉得姑娘像换了个人似的?”
“换了个人?”挽菊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
果然,是她多想了吗?可是姑娘对自己却...碧荷闭了闭眼,才松开挽菊的手,道:“早点歇息,明儿还要早起。”
挽菊觉得碧荷这番话有些奇怪,正想说姑娘如今长大了,也有主见了,但见碧荷一脸疲惫,也就咽下话,不再说多。
第二天清早,挽菊提着包袱就出了府。
锦澜虽然面上和往常并无区别,但不管做什么,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短短三天却如三年那般漫长。
尤其是到了挽菊回府这天,她更是坐立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傍晚时分,早该回府的挽菊却迟迟不见人影,特地侯在屋里的锦澜只能焦急的等着。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锦澜忙让碧荷出去看看,结果碧荷带回来的人不是挽菊,而是水榭轩的秋纹。
秋纹一见到锦澜便猛地扑了上来,哭道:“姑娘,快去看看吧!太太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