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躺在没有丝毫温度的手术台上,面对一张张冷漠的面孔,被冰冷坚硬的医疗仪器探入身体,是怎样的绝望与无助。
电影结束的时候,人们纷纷退场了,夏以茗还呆呆的坐着看着大屏幕。
她还以为,最关键的时候,男主角会冲进手术室阻止呢……
然而并没有。
童话的结局总是幸福美满大团圆。
可现实不是童话,处处充斥着残缺和不完美。
夏以茗不知道男主角在说出以后生下孩子送出国去深造那句话的那一刻是不是真心的,就像她不知道君少煜说以后结婚再说是不是敷衍一样。
以后……
听起来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词汇。
都说男人总是善变的,女人别去妄想男人对感情忠诚。
她其实应该庆幸,从现在开始防范,不至于等有了孩子再像电影中的女主一样独自一人去堕胎。
翌日。
安诺诺得到消息。
马不停蹄的买了一大堆营养品拎着赶来别苑慰问夏以茗。
此时夏以茗还没有起床。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安诺诺人还没到,咋咋呼呼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把东西交给佣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夏以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还好,没缺胳膊没少腿。”
缺胳膊少腿?
“当然没有了,我很好。”
“脑子呢?有没有伤到?”安诺诺摸摸她的后脑勺。
“呃……没有。”
“我还带来了同学们买的慰问品,大家都很担心你的伤势。”安诺诺拉了把椅子坐下,“我还以为你伤的很严重呢,听说你要请好几个月的长假?”
“你特意请假过来看我?”
“差不多吧,确切的说是我特意逃课过来看你的。”
“你又逃课?”
安诺诺是不是已经逃课成习惯了。
“我以为你病入膏肓了,赶来见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君少煜让人替她请假的时候是不是把她的情况描述的特别严重?奄奄一息那一挂的。
佣人上了茶,安诺诺道了声谢。
“结果你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嘛,还住这么豪华的地方,有佣人周到的照顾,白浪费我感情了。”
安诺诺说着说着作势还后悔莫及的摇摇头。
“差点忘了,我先和同学们打个招呼,告诉他们你没什么大碍。”
安诺诺一边发着短信一边说,嘴一刻都闲不住,自己一个人都能聊得很嗨,夏以茗没事干,就和她‘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夏以茗在安诺诺中途口渴喝水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
“诺诺,性和爱可以区分开吗?”
安诺诺想了想,十分肯定的点头,“可以啊,要不然世人怎么会发明‘炮友’一词?”
夏以茗点头,“也是。”
“你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这么问?”
安诺诺细眉突然一竖,嗅到一丝丝不寻常的味道。
“难道是君少煜吃干抹净不负责了?”
她真怕夏以茗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