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家门前二楼的那间房窗户是关闭的,而且虽然是傍晚,但他家门前来往的人还是不少的,我就直接绕到了后门口。
从张家的房子后面向上看,后面的窗户也是关着的,不过好在楼梯上的唯一小窗户是开的,但是小窗户太小,我怕没把自己塞进去,还把人家窗户给挤坏了,于是,我就伸长舌头,伸进了楼梯的窗户里。
为了避免被发现,我快速移动着舌头,沿着楼梯一路向下,循着清晰的轮廓,我找到了后门的开关,用两条细细的舌尖缠绕上去,一转,后门开了,我快速闪身进去,迅速关上后门,窜上了楼梯,来到二楼后,我掏出一张黄符,这张黄符就是令我印象深刻的开锁符,为了我能使用,浓墨在上面下了功夫,我把符咒往门的把手上一贴,“急急如律令,开!”手再摸上去的时候,门已经可以拉开了。一拉开门,一股难闻的霉味直冲我的鼻腔,我用手捂着鼻子,但气味还是往我的鼻子里钻,才封了几天而已,就这么难闻了,亏得这下面的门缝如此之大,但都没散发出去,即使是夏天的傍晚,即使外面仍然红霞满天,天还是亮的,这间房两边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厚的一层窗帘,里面呢显得很暗。
我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同时心里也开始泛着压抑,暗黑的密闭空间,我拿出一把小手电筒,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做起了入室偷窃这勾当。我先想了想,这间屋子,警察都来搜查过,没理由不会发现什么,但是一些轻易能看见的地方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最起眼的地方往往不会那么引人去想太多,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证据未必能找到,但是不试试就很难揭穿阴谋了,凶手很聪明。
我先找了很显眼的地方,比如,床头柜,我翻了翻抽屉,里面都是一沓一沓的水费单和电费单,每年每月都是按顺序排好的,这习惯和家奶一样,我们家的电费单一张不落地收藏在家里,都是用橡皮筋勒起来的,难道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都这样?
我又开了另外的一个床头柜,里面是好几包中药,看包装,好像还是不久前呢刚抓的,这不会就是舅妈说的张大妈在舅舅医馆抓的药吧!药味很重,旁边还有一个药方:韭菜加羊肾适量,煮熟,当菜吃。字写的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舅舅之手,需要舅舅手写的药方,不是很简单就是舅舅不卖这个,这包装纸里的中药是干嘛的?好像不是韭菜啊,羊肾是什么样子,舅舅家医馆里的中药,我还没见过有什么羊肾的,我先取一点包装纸里的中药,带回去问问舅舅这是吃什么病的。至于这个方子嘛,我也要问问才好,舅舅自己开的,他才最清楚。
翻了一圈,我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里面就更黑了,为了不让外面看见里面微弱的亮光,我把手电筒的灯光又调小了几分,然后我轻轻地打开了张大妈的衣柜,衣柜里的衣服还没扔,我们这里,去世的人,衣服是要扔的,放在家里晦气,不知道张大叔是不是舍不得,希望是吧,我简直不敢想象美好的表面就这样被撕碎,但愿是我多虑了吧。
我翻找着张大妈的衣服,里面还夹杂着张大叔的,小电筒的幽光在密闭空间的小密闭空间显得格外亮堂,张大妈,你可千万别回来吓我啊!我是来帮你的!别来吓我,很快的,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我的手在张大叔的衣兜里摸索着,想要摸索出一丁点的线索,哪怕是一丁点吧,可是里面都空荡荡的,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手又伸进了一个兜,这时,我的手摸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拿出手来在灯光下一照,吓得我往后一退,脚下被什么袋子给绊了一下,跌坐在地,屁股摔得生疼的。是血!衣兜里有血!可是怎么可能还是黏糊糊的呢!我再次伸出手来看,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我心里忐忑地想着,幻觉吧。张大妈,你为什么还吓我啊?我环视着黑漆漆的房间,“别,别吓我!我真的是来帮你的!我知道这件事有问题!你受到了委屈!”
说完这些话后,我静静地听着声响,仍然静悄悄地,只有我怦怦的心跳声而已。对了,刚刚是什么带子绊倒了我?我拿着手电筒往身前的地上一照,一双女式鞋躺在地上,鞋带是散着的,我想起来了,张家办丧事那天,我也在这个房间的门口,在门缝里看见了这双鞋,鞋带依旧散落着,难道张大妈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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