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颜辰曦伤势痊愈,皇上也已经到了池州地带,所以他们一行人要连夜赶路,瑾月和乔诺一是乘马车走的,颜辰曦、江莫陆和世子爷是骑马的,路没有赶的太快,有时候颜辰曦的伤口胀痛,还要坐轿撵,所以赶了五天才到了池州。
皇上也是许久没瞧见乔诺一了,都没理平南侯是不是受伤未愈,直接拉着乔诺一的手慈祥的道:“沉心近日可好?朕听说了,你受惊了。”
“多谢皇上关系。”乔诺一手被拉着,屈身算是行了个礼:“沉心无碍,只是侯爷为了保护我受了伤。”
经人提醒,皇帝终于想起来了真正受伤的人:“辰曦也辛苦了,快来,叫太医给你把把脉。”
林太医是皇帝身边的太医主管,平时皇帝有个头疼脑热的,全是他来照顾,皇帝也最信任他。
“侯爷此伤在内脏,本不易调理,不过侯爷身子强健,又喝了不少易脾润肺之汤药,老臣觉得已无大碍了,再多加调理些时日,也就康复了。”
颜辰曦本来就被老和尚治的快好了,林太医也是多年在太医院里,为人圆滑,既然受伤了,调养准是没错的吧,他这样一说,既安了皇上的心,又让旁人说不出什么来。
太子爷也是许久不见乔诺一了,吩咐林太医一声,也叫给乔诺一把个脉,毕竟是侯夫人的身子,奔波了这么久也总算是回来了。
乔诺一摇了摇头:“不用了,沉心好得很,生龙活虎的,不碍事。”
皇上也赞同太子爷的意思:“把把看,有大碍则调理,无碍最好。”
乔诺一只要把手腕放在绢枕上,林太医的手刚扶上她的手腕,就听见门口有奏报员叫喊:“皇上!不好了, 出大事了!”
所有人吓的一惊,皇上已经走到了门口,大呵一声:“什么事如此惊慌!”
奏报员跪地叩首:“皇上,不好了,镇海边关被围困,已经呈三面包围之势,恐寡不敌众,马上要失守了!”
皇上接过奏报来看了一会儿,黑着脸将奏报递给颜辰曦:“朕出发前不是刚刚大捷吗!怎得短短数月就会失守!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诺一诺诺的躲在人群最后方,其实镇海的捷报她也是记得的,皇上当初也是为着这个由头才出了皇城,现在捷报变失守,谁能接受的了?
正想着,就听见前头江莫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爹爹曾教导臣忠君报国,臣愿前往镇海,为皇上的先行官!”
乔诺一嘴角一抽,他这是要上前线啊?!
太子爷,三皇子和颜辰曦也同时跪在皇帝脚下:“儿臣(臣)也愿前往!”
果然是响当当的热血男儿啊,乔诺一看着跪在地上的颜辰曦,心底突然涌出了一种崇拜,这男人其实还是很有男人味儿,很man的!
皇帝钦点了太子爷、颜辰曦和江莫陆三个人前往镇海,若乌临将军扔在抵抗,则一众齐心,若那乌临已经临阵倒戈,则提其首级来见,不必再报了!
明日就要启程,乔诺一在屋里给颜辰曦收拾包裹,后者一进门,脸色就不太好,摒弃了众人对她道:“我不在这些日子,你千万保重自己,不要强出头,记住,皇帝身边不可多言,他能保你,也就能杀了你。”
乔诺一的手顿了顿:“多谢侯爷关系,妾身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你不知道。”颜辰曦拽过她的手命令她看着他:“别靠司马衡文那么近!他是吃人都不会吐骨头的!”
颜辰曦没有这么凌厉的时候,这是第一次,他拽着她的手都捏的有些疼了,乔诺一吃痛叫了一声:“疼,你放开我。”
他是个文将,本不该上前线的,可是皇帝周围没有可调派的将领,若是江莫陆一人独去,颜辰曦更不放心,靖江侯的力量不可小觑,虽说单兵作战上他不输任何将领,可想到要跟她分开,颜辰曦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本侯走了,你就安心的待在池州,没事别去贵妃、九王妃甚至皇上身边,不然就抱病,总之别做引火上身的事,本侯不在身边,没人保的住你。”
颜辰曦说话的语气不太好,可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她好,她是听出来的,乔诺一想了想从怀里套出个红色的三角包包,她塞在他手里:“这是在望远寺里,妾身求的,侯爷带着上路吧。”
颜辰曦打开手掌一看,是一章红底金字的灵符,金色的字写着: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