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你要活着,只要你活过来,我便放你自由。”
“林静,你活过来,我便什么都听你的。”
……
心中又悲又喜,听到泪水顺着眼角,簌簌滚落到耳际,象雪花落下的声音。
这段时光,太累,这人世的孤独、失望、彷徨、残忍将我大卸八块。
喜悦着此刻终于可以结束。
却又悲伤一切结束的这样仓促,这一世,还来不及留下一点余音。
他哭泣的声音逐渐远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我听到吵闹的声音,却无法动弹。
“她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自杀?为什么?你说啊!说啊!胡昊然,你说啊!”是蒋世杰愤怒的声音。
“哥,你不要激动,这里是医院,不要这么冲动。”是蒋佳怡。
“我问你啊,你说啊!说啊!”他问得自己哭了起来。
“我……我……”胡昊然吞吞吐吐
“你怎么她了?”
“我霸王硬上弓……”
“你?你怎会如此卑鄙?”
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有东西打翻,又有什么摔碎的声音。
我太累,不想动,任由他们天翻地覆好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仍旧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
我耳边听到过胡昊然在我耳边哭泣:“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因为爱你,所以才故意装成了不爱你的样子……”
也听过蒋世杰絮絮叨叨:“你快点好起来,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让你承受这些,我带你去旅游,去看火山……”
爸妈也来过,我妈哭得死去活来:“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死心眼啊?你这样是叫你妈活不了啊……”
还是很累,累得如同死去了一般。
躺在ICU的床上,我听得到,却睁不开眼,张不开口,无法动弹。
象座坟墓,任凭他们凭吊。
那日,终于有意识并能睁开眼时,胡昊然握着我的手嚎啕大哭。
默默侧过头,目光艰难越过凸起的呼吸面罩,瞥见窗外皂荚树梢,开满了红彤彤的花儿,一串叠着一串。我忽然好想站在那树下,抬头看着被风吹落的花朵在空中旋转着下坠,盈盈落到我头上,渴望大口大口嗅着空气中的芬芳……
既然死不了,我便要好好活着!
在身体无法动弹的日子里,有些东西便计较不了那么多,大小便很尴尬,擦身也很尴尬。阿香为我做过,胡昊然也为我做过。
那段时光,人生最强烈的愿望忽然由还债,降低成了能够生活自理。因为头部创伤,一头长发被剪得七零八落、长长短短,还戴了个可笑的白色网兜状头罩,酷似小辫子喜欢的动画片《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等到能小心翼翼下得床来,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镜中的我,左脸有擦伤,丑破了天际。可眼中却有些崭新而又陌生的东西。
之前的一些困惑被我藐视,有些跃跃欲试的滚烫在身体中躁动。不可言说的力量,在身体中发出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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