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淫贼,竟要先从玉足下口不成?我冷汗涔涔而下,便是我谢漪澜做鬼,也要撕咬了他!我咬牙切齿的骂:“淫贼!你不得好死!”
他一愣,旋即毫不理会我,只自顾自地做着什么。
水囊中的水倒出,气味呛人,竟然是扑鼻的烈酒,他,他还要饮酒助兴?我紧闭双眸,泪水盈眶,若是人命不济,如何多舛至此。他倒了酒在手中,揉了一阵子,然后在我脚面捏弄。这是在做什么?我满腹狐疑,可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却又不像含有恶心歹意。
他指尖微微使力,便有一阵剧痛传遍我周身。“疼!”我鼻头一酸,轻轻一触,便疼得我眼泪落下,满心酸楚的望着他。他松了手,看着我,眸光中闪过一丝怜惜,我才发现,我怕是错怪了他。他,分明是知我脚崴,为我正骨揉筋,非是刻意轻薄。那双眸子望着我,冰澈如寒潭之星,幽深的目光中反带了一丝委屈埋怨。我不由垂头。他的大手再次卡住我脚面,轻轻抬起。
“啊!不!”我周身一阵瑟瑟发抖,几乎钻进他怀里,又朦胧的从痛楚中意识到他是男人,陌生男子,身子想要直直地弹开,却记起自己被点穴,委实的动弹不得。
“哎?”他一声惊叹猛然扭头望去伫立一旁的冰绡。
冰绡?
我急得回头,不过瞬间,就觉得骨头裂开般疼痛。天晕地旋般,我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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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周,兴樊总督周怀铭府中。
头痛欲裂,头脑里昏昏沉沉的都是些飘飘摇摇的鬼脸,一张张在面前飘来晃去。只不过凸额生角,青面獠牙,似阎罗殿中的小鬼儿争先恐后的向我狞笑扑来。定睛一看时竟是刚才那些劫匪,恶狠狠地一把将我推下万丈悬崖。
“啊!”我一声惨叫,挣扎中猛地眼前一亮,刺眼的光线袭来,眼前的一切飘渺难辨。我醒了?是梦?是醒?
惊惧地睁大双眼,我惊得四下巡视,喊着:“冰绡,冰绡~”
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小姐,冰绡在这里,小姐,莫慌……”
冰绡凑坐在我身边,她在这里,我略略放心,紧紧拉住她,一身大汗却倏然淋下,紧闭了双眸喘息片刻。再睁眼时,忽然一惊,执着冰绡的手打量四周问:“这是……哪里?”
她四下扫视一眼说:“是周府,小姐,我们到周府了。”
周府?我极力搜寻自己的记忆深处。
我同冰绡咬断绳索去设计绊那蒙面贼,不想被他识破,反是擒了我捏住我的脚为我正骨,我疼痛晕厥……
身上已被冷汗濡湿,贴了身子凉凉的,我忽然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换了身衣衫,枚红色的贴身小衫,急乱中拉开如意富贵百子蜀锦缎面衾被,向身下望去,同是玫红色的绢纱中衣,若隐若现细嫩的肌肤。不由得周身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