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齐妫咬咬牙,又道:“实在不行,我去找姑姑;我原是刘家的丫头,如今出来了,并未听说补回去了;所以,总能有法子的。”
霁儿呆了呆,才知道眼前这个堂堂袁府二小姐,竟然曾经也是个丫头?!
“好了没?若是夫人见了!必是一顿说的,二小姐可也不该为难了我们。”玉儿在不远处不满地叫道。
“支票你先拿着。”齐妫塞到她的手里。“万事小心。”
霁儿的眼圈一红,虽可能离开得不远,却是再不能服侍她了,这么多年的丫头,再没见过她这么好服侍的主子了。“我走了。两位小姐也不是好对付的,你也要小心。还有那信,我悄悄地放在袁妍那里,必要时,也许可以用一用。”生怕眼泪被她见着了一般,跟紧转身向门外缓缓走了去……
齐妫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霁儿的身影消失了在门外:心里有太多的事情太明白,有时只是不想去计较,但是,你不计较,不代表别人不喜欢与你计较。从丫头挨打,主子挨打,丫头主子一块儿挨打,到丫头今日遭了这般的毒打,还撵出去,下一步,便是逼着自己离开罢?
然而,就真应该让你们得逞么?齐妫转身,向母亲的院子在了去。
王心蕊也早已离开了谢舒钗那里,也听说了齐妫的丫头被撵出去了;心里也是难受,虽霁儿在齐妫面前有些没大没小,却是个实心的。
“母亲。”齐妫面色平静地走了进来,看着愁容满面的王心蕊,道:“女儿想问母亲借个人。”
王心蕊见着她并没有像有事的样子,心道:这孩子倒是心硬;跟了几年的丫头走了,也没见她怎么伤心。听了她的话,便道:“傻孩子!要什么直接说便是。”
齐妫颔首,轻声道:“女儿如今身边没了霁儿,夫人给的,女儿心里有畏惧;便想向母亲讨要给人。”
王心蕊思忖了半日,转头忽而见着站在身后一直未说话的如儿,便笑指着她道:“如儿可好?母亲身边也没什么好使的丫头;如儿算是个伶俐的,性子与那霁儿也是差不多;倒是个好丫头。”
“那便多谢母亲。”齐妫来这里的目的,心中想到的便是只有如儿,且不说她曾经服侍过老爷一段时间,在这建康成的府邸的丫头里,威望自然是极高的;就她那股子聪明灵活的劲儿,只怕比霁儿更胜一筹。
那如儿自然是欢喜,跟着三夫人这些时日,到底还是觉得太怕事了些;什么都藏着掖着,这样迟早是受欺负的。
当下二人便来到了齐妫的住处。
“如儿姐姐;如今你是我的丫鬟了,少不得有些事情是要说明白的。”齐妫自己坐下来,又示意如儿也坐着。
如儿点头,也坐了下来。
“如今我们既是一处的人,我也就不藏事儿了。”齐妫瞧着她的模样,虽是比霁儿大些,小脸儿配着灵活的眼睛,倒像是个年纪小的。“霁儿虽是出去了,我们依旧还是一心的,我想着让她在外头打理些生意,若是能成,咱们这院子便是有盼头了。”
“小姐果然是个通达的。”如儿面露惊喜。“奴婢自问见多了各大闺秀,到底是不肯降了身份做这等事的。可万一将来有个闪失,却只能是往死里去了。”
齐妫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如儿喜不自禁,薄薄的嘴唇满含笑意,继续道:“奴婢自小跟着老爷,也见过些世面;如今这建康城,开设饭庄是个好去处;来往的商客多,自然是要吃饭打尖的;也不必开大了,太过招摇了,也是个麻烦。”又忙不迭地道:“小姐,放心,奴婢今儿既然答应来这儿;便再无二心的;且奴婢素喜三夫人,小姐万可放心。”
齐妫点头,自然是放心才叫了她来的。“只是,府内也是要姐姐操心的。”
“自然的。”如儿道:“这府内看似平静如水,就拿今日的事情说,奴婢这心里跟明镜似的。小姐就放心罢。”
果然是没看错她的,齐妫心道。
翌日上午,如儿前往夫人处告假,说是临近年关,城郊家母甚是想念,让回去相见。
如儿本是袁湛身边的丫鬟,又是极乖巧的,深得袁湛喜欢;再说,这缘由也是近人情,便只有放行的道理。
出府宅;如儿雇了马车直奔了淮河,过朱雀桥,便直接往乌衣巷那边走了去。
没走多远,便听见外面有人囔囔。车夫言道路被阻,马车不方便过去了。
“下去看看罢。”齐妫道。原来出来时,如儿自带了一个小斯,这小斯便是齐妫装扮的,家中已交代,若是有人问起,便说二小姐悲伤,在母亲那里歇息去了。
如儿打开帘子,只听得有人叫道:“小姑娘,这东西早有人定下了的,卖不得。”
“既是有人定下了,那摊主你又为何摆在这里?既是摆在这里,必是要卖的不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听那声音,气势颇高。“你如今是不卖也得卖了!”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这东西刚才有位公子刚刚交钱了,我一时未来得及收拾起来;这不,给您瞧见了。”摊主无奈地道:“要不然,您看看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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