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着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醇香浮动,眼睛里露出欣赏的目光:“宫中不乏美酒佳肴,但真正的美酒佳肴还是在民间。玉唇香,酒如玉唇含香,妙极,妙极。”
一杯见底,他满足的点点头:“来,宸儿,满上!”
“父皇,您的身体——”
“没事,没事,满上。”
萧凉宸迟疑了一下,提起酒坛满上了一杯酒。
皇上微微一笑:“哈必国之事你处理得很好,三皇子和六公主已按照你的估计潜逃,父皇只希望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纠缠不休、耿耿于怀,无论是你皇兄或是王叔,都是被蒙在鼓中,毕竟谁都没想到他们会利用灼颜来唬弄众人。”
他微握拳,艰难的扯扯嘴角:“儿臣明白。”
“这就好,这就好!”他点点头,忽又轻叹了口气:“如今纵冉舒玄离去,无异于是放虎归山,只怕冉舒玄死心不息,直接挥兵而来。”
“父皇,哈必国与我大晋朝之战在所难免。”萧凉宸眉心微锁,收紧双拳,沉声道:“与其纠缠于几国的对峙战乱,不如一统天下!”
握着酒杯的手极轻的颤了一下,皇上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从那如潭的眸底找到雄霸天下的狂热和一统天下的坚定,嘴角扯了一扯:“一统天下?!天下分裂对峙由来已久,想要统一天下谈何容易。”
“父皇——”萧凉宸急切的唤了一声,见他微皱眉,黯然吞下所有的话语,垂下眸,不再出声。
他幽幽饮尽杯中酒,眸带笑意:“美酒如佳人,佳人配英雄。宸儿可找到你的佳人了?”
萧凉宸脸微热:“父皇,儿臣——”
“不是父皇心狠,不允你前去找她,只是,唉,罢了,罢了,你若仍想去寻她,便去吧!”皇上抿了口酒,见他垂头不语,又淡淡道:“你母后喜得皇孙,册封王妃之事甚是固执,朕唯有依了她,这事就这样定了吧!”
萧凉宸沉默片刻,似不必多言,唯有低低应了一声。
“朕还未曾去探过瑾儿呢,待会走一趟,如何?”
“是!”
酒尽,驱车至瑨王府,甫下车,抬头看了看灿然的三个字,轻呼口气,施施然踏进府门,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怎觉得瑨王府冷清了一些?”
萧凉宸苦涩笑笑,连素少到府中的父皇都能觉得出冷清了不少,何况是他呢?她霸道的撞翻他的天下,将她的笑、她的媚、她的名深深镌刻在他心上,他开始懂了,却与她错过了。他常常一个人独坐,等待着她的消息,一天天一夜夜,等待已慢慢变成习惯。
圣驾亲临,她唇畔挂着浅淡的笑意,柔柔弯身,浅浅施礼。
“免,免!”皇上摆摆手,近前看着甜甜睡着的小脸,频频点头:“不愧是朕的皇孙,长得是一个赛过一个。好,好,周岁之时,朕要给他办场盛大的宴会。”
萧凉宸微扯嘴角,忙谢恩。
她优雅的恭送皇上,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凝视着兰儿怀中的孩子,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天赐麟儿,连皇上都对孩子喜爱有加,注定她的孩子会是人中龙凤。
凤珠挠挠头,故作不解道:“王妃,怎么奴婢觉得王爷对孩子甚是冷淡呢?您瞧瞧,连皇上对孩子赞叹有加,但王爷却——”
见曼瑶脸色一沉,她慌慌的跪下,不停的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王妃恕罪!”
曼瑶一扫难看的脸色,浅浅的一笑,柔声道:“阿珠何罪之由?你说的是事实,我怎会责怪?王爷一心挂念着王妃,对瑾儿有些忽视在所难免,瑨王府上下都知道,当日若非生了一些变故,王妃也定已有王爷子嗣。有王爷的这般恩宠,已是我和瑾儿三生修来的福气,我已心满意足。”
忽又幽幽叹了口气:“最可怜的莫过于那些不知足的世人,总奢盼一些永远得不到的东西,真是可叹、可悲啊!”
凤珠陪着笑脸,低头宛声告退的刹那,眉梢扬起一丝笑,她低估了眼前的女子,若说对手,那么她遇上了一个,而她,会奉陪到底。
————
“王爷——”
她娇滴滴唤了一声,顺势坐在他怀里,玉手牵引着他的手滑入衣襟内。
萧勉冷声讥讽:“你可真不害臊!”
“凤珠是个怎样的人,王爷知道得一清二楚,多亏王爷多年来的调教!”她笑着解开腰带:“王爷,不知凤珠的身子是否比那个六公主的身子来得要令王爷更为满意呢?”
他怒着脸,猛地将她压在身下,粗鲁的发泄着,听她呻吟而出,他嗤笑不已:“你莫非想告诉本王,你很喜欢本王如此对你?在本王面前别装模作样。”
她柔柔的笑着,委身于他身下,她想哭,他从不给她温柔,连基本的爱抚都不曾有,但她一样装作很享受的表情,只因他是她的主人,她勾上他的胳膊:“阿珠只是想逗王爷开心,见王爷不开心,阿珠也不开心。”
他冷哼一声,起身披上衣裳:“如今本王可以说被囚禁于王府,能开心起来吗?最最可恶的是那冉慕蕊,竟敢扮成殷灼颜的模样,迷惑本王,害得本王几乎身败名裂。”
“王爷,您消消气,过段时间,事情也就淡了。”
萧勉紧握双拳:“不知何人如此阴险狠毒,利用殷灼颜设计本王几人,除却萧凉宸,本王叔侄三人被禁足,消减开支,在朝中的威信大减。”
她笑意淡淡:“王爷,不过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女子,何必动怒,以王爷的能耐,此事又算到了什么,待事成之后,王爷还怕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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