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瓷瓶,纳闷着,殷灼颜费了些口水,终于让她明白销魂散的用处以及使用技巧。
两人偷偷摸摸到了大门后,殷灼颜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深吸口气,不情愿的推开大门,拔腿就跑,直呼:“救命啊,救命啊!”
凄厉的喊声让隐藏在暖香馆周围的昏昏欲睡的人打了一个寒颤,顾不得多想,呼呼冲出,两队人马对视一眼,杵了一下,二话不说,赤手空拳动起手来。
殷涵旋停住脚步,猛吸了几口气,缓缓转身,佯装惊恐的喊道:“在门后,门后有人!”
果然,只见三人直冲大门,甫一近前,一些粉末迎面扑来,哀嚎声痛彻街头巷尾。殷涵旋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摸摸手中的小瓷瓶,轻步朝呆愣着的几人走去。
几人莫名的看着笑意嫣然的她,心闹的慌,但见她手一扬,似有粉末落在身上,随即,沾有粉末的肌肤痛痒难忍,失控的乱抓着。
殷灼颜笑吟吟的出了大门,扫了一眼倒地哀嚎不已的人:“管你们是谁,让我再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在暖香馆附近,我砍了你们的脑袋,挂到城墙上曝晒!”
殷潇庭、谢翎几人闻声而来,有些目瞪口呆,独她,无辜的笑着。
谢翎咽咽口水:“他们怎么了?”
她浅浅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指向仍在不可思议中的殷涵旋:“她知道。”
殷涵旋抽动嘴角走到几人面前,干咳一声,更是无辜:“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谢翎咋舌,疑惑的看向殷潇庭,殷潇庭嘴角轻扬,冷冽的目光扫过痛苦哀嚎的人,喝道:“滚,再见你们要了你们的命!”
两队人马跌跌撞撞相互搀扶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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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东西!滚——”
一声狂吼,一身疼痛的几人如获大赦,迅速的退了下去。
铁良瞄了一眼他难看的脸色:“王爷,属下再派些人去监视暖香馆!”
萧颂冷沉着眼,抬手制止他:“不可,如今已与他的人动手,本王那痴情的皇兄定不会善罢甘休。撤回所有监视暖香馆的人,再行商议!”
“属下遵命!”
他轻笑,不愧是姐妹,手段还真不少,本就是招惹男人的主,再耍些心机,天下还有何人是她们的对手?殷涵旋、殷灼颜,本王对你们是越来越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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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空湛蓝深远,东升的太阳浮出寂静的草原尽头,散落着柔和的光晕,舒展在云端。她肆意的躺在草原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吸取着青草的气息、注视着缭绕的浮云、聆听着瑟瑟的风声。
一袭红衣翩翩而至,轻轻在她身边躺下:“骑马吗?”
她幽幽闭上眼眸,淡淡道:“不骑!”
他一手支撑着头侧身凝视着她的脸:柔柔的红唇、婉约的秀眉、俏媚的净眸、直挺的琼鼻,无处不得宜,勾人摄魂,一举一动,尽蕴风华。浅笑也罢,蹙眉也罢,令人心波荡、人迷醉。
想起莫轻寒的禀报,嘴畔勾起浓浓的笑意,他缓缓低头,轻轻覆上她的唇,她的两手迅速的抵住他的胸膛。
他微皱眉:“灼颜——”
殷灼颜推开他,坐起身,冷声道:“太子殿下请回吧!”
“灼颜,怎么了?”
她的脸严肃而认真,一字一顿道:“那天你问我,愿不愿意跟了你,如今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太子殿下,我不愿意!”
不愿意!三个字轰的一声在他脑中盘旋,他摇摇头,声音尽是疑惑:“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话吗?你为何这样对我?”
殷灼颜低垂着眼眸:“那天,我很想很想告诉你我的答案,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把你当成他,我不想骗你,更不想骗自己。”
他苦笑,踉踉跄跄起身:“你把我当成他!?你竟然把我当成他?!”
她轻轻笑了,柔柔的看着他:“太子殿下生气了?”
她默默承受着他的疯狂,直到滚烫的唇离开她红肿的唇袭向她脖颈,她缓缓闭上眼睛,清冷道:“太子殿下可以要了我的人,却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他黯然停住,他要,他要她的心,他懊恼的坐起身,温柔的拉上她的衣襟,系好腰带,手指摩挲着她的脸,眼底尽是歉意:“灼颜,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对你!我愿意等,我等你!不管你心中的人是萧凉宸或是姜澈,我等,只求你别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
她苦涩的扯扯嘴角:“太子殿下为何如此执着?不管殿下如何想,我一直当殿下是大哥,现在是,以后都是,一直是,因此我才如此诚实的告诉殿下事实。如果我曾经带给殿下一些困扰,请殿下忘了吧!”
大哥?他落寞的站起,明媚的阳光洒满他的红衣,愈发贵气逼人,惨白的脸渗透着的浓浓失意却无法遮掩。
他背负着双手,远眺草原尽头,久久,方道:“灼颜,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是刻进了心髓。我给你时间,三年后,如果你不能幸福,到我身边来,请让我给你幸福!”
他转身定定看着她:“灼颜,答应我!”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也请殿下答应我,别为难自己,好好珍惜殿下所拥有的!”
他优雅的伸出手:“灼颜,最想拥有的只有你!”
“殿下回宫吧,顺道撤了暖香馆的侍卫,还真不习惯日夜被人盯着。我多留些时候,晚些回去!”
他涩涩的点了点头。
望着他骑马远去的背影,她手抚上唇,对不起,你是太子,是大晋朝的储君,而我,只是弃妇,注定,今生你我形同陌路。
她默默躺下,数着天上的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