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慧望着径直走过她身畔的红衣,动动嘴唇,咽下舌尖的话语,思量了一下,跟上她的脚步进了惜影院。
见她盈然而来,彻夜的不安和烦躁顿时消弭,他喜笑颜开,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迟疑的问道:“他可有为难你?”
殷灼颜嘴角微翘,划出柔美的笑意:“若他为难我,我还能在此吗?”
身后的兰心瞧了瞧殷潇庭,动动嘴唇,低垂眼眸不语。
双寿嘿嘿笑笑:“王妃,你且歇着,小的马上让人准备些你爱吃的东西去!”
“不用了!”殷灼颜摇摇头,示意兰心取出小瓷瓶,交给双寿:“这是太子殿下送的疗伤良药,好生给公子疗伤!切不可大意,可明白?”
双寿小心翼翼接过:“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会用心照顾公子的!”
“灼颜,为何把药给二哥,你留着就行!”
“我的不过是皮外伤,几天也就没事了,况且我还有金创膏呢!二哥需得好好疗伤,不然成亲的时候可怎么办?”她左右瞧了一瞧,咦了一声:“二哥,谢翎呢?怎么不见她?”
“我让她回去歇歇了,这里有双寿就行了!”
她有些犹豫:“可是——”
他理理她的发丝,笑笑:“别可是了,交给二哥就行!”
她一头栽在他怀里:“那你们的亲事是不是如期举行?你都把喜服——”
殷潇庭一指按住她的唇:“一切交给二哥好吗?”
虽有些不甘愿,她还是轻嗯了一声。
兰心瞥瞥独坐一隅如临大敌的赵淑慧,嘟嘟嘴,嗫嚅道:“王妃,该走了!”
她无奈的起身,殷潇庭疑惑的拉住她:“才刚来一会,你这是要去哪?”
兰心清清嗓子:“二公子,王爷在府外候着,只许王妃送药!”
殷潇庭黯然放开她,嘱咐道:“灼颜,他若欺负你,尽管告诉二哥,二哥替你教训他!”
她笑着点头,携着兰心出了房。
赵淑慧舒了舒眉心,近前坐到床前,语重心长道:“潇庭,你和谢翎的亲事该如何办,你给爹爹和娘亲一个答复。谢翎毕竟是女子家,常出入惜影院,难免会让人说闲话,你也得为她想想。”
他的脸僵硬起来,许久,回了一句:“娘,我知道了。此事我自有决定!”
赵淑慧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如今灼颜是瑨王妃,你还是得注意些,瑨王爷可以容你们一次,就不会纵你们第二次,你总不愿看到灼颜因此受些什么委屈吧!”
“我知道了!”他淡淡应道。
她垂着头钻进马车,靠着角落坐好,萧凉宸一言不发,只静静坐着,沉默良久,她嘟喃了一声,挪动着往他身边坐近了一些,他仍是静静坐着,嘴畔噙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等着她再往自己身边坐近,但她没如他所想般再坐近,而是做了一个让他全身绷紧的举动。
殷灼颜直接横坐在他腿上,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妩媚笑着,酥软的问道:“不知王爷想去何处?”
他轻吸口气,沉声道:“石晏,去香云楼!”
她微蹙眉,刚吐出一个“香”字,口中的话语突地被温软的东西给堵回嘴里,接着是一阵猛烈的肆行,艰难喘气之余,她只有回应着他的索吻以渡得一些气息,感觉到他手掌的游动,她有些慌乱的欲推开他的手。
萧凉宸绷紧脸离开她的唇,冷声警告道:“别乱动!”
她伏靠着他的肩膀轻喘着气,他火热的反应让她脸一阵热,喷洒在她脖颈的气息更是让她别扭不已,身子动了一动,想要起身已被牢牢按住:“你是不是找死?”
殷灼颜不满的撇撇嘴,看了一眼棱角分明的侧脸,唇角勾起浅淡的笑,继而悠然自得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
萧凉宸怔了一下,环在她腰间的手终于没把她给掷出去,她身上清新水漾般的独特淡雅芬芳扑鼻,无法阻挡,令人心醉神怡,唇不由又覆了下去。
“吁!”一声清亮的勒马声,打断了他不规矩的驰骋,他收回不安分的手,携着两颊绯红的她下了马车,直入香云楼。
林仙嫣噙着深意未明的笑,淡淡问道:“公子,不知想要二楼的哪个雅间?”
萧凉宸暗哼一声:“不愧为香云楼的掌柜,察言观色的功力令人佩服!”
“公子过奖了!”
萧凉宸冷眯着眼扫了微嘟起嘴的殷灼颜一眼,淡淡道:“掌柜的,我家夫人常去哪个雅间就哪个雅间,如何?”
殷灼颜不做声色的朝她眨了两下眼睛,林仙嫣福身:“公子,夫人,楼上请!”
一声响亮的声音唤住了她,她回眸,见是耿月和钟青彦夫妇,嫣然一笑:“是你们?”
两人相视一笑,拱拱手,耿月道:“想不到真是你,差点以为认错人,当日你未到镖局喝喜酒甚是遗憾,耿月在此谢过夫人的厚礼!”
“两位不必客气,是我食言了,改日定当到镖局走一趟,领略两位英彩!”
钟青彦看了一眼她身边的萧凉宸,朝耿月使了个眼色,两人客套了几句,告辞而去。
萧凉宸懒懒坐下,冷眸扫向奉酒的林仙嫣:“不知是否每位到香云楼的客人都由掌柜的亲自奉酒呢?”
林仙嫣提着酒壶的手略一顿,雍容一笑:“公子是贵人,怕是其他伙计、侍婢伺候不周,若有唐突,还望公子海涵。”
他俊眉一挑:“据闻香云楼有一陈年佳酿,名唤玉唇香,有劳掌柜提一壶。”
林仙嫣笑着颌首:“公子,香云楼确有佳酿玉唇香,乃镇店之宝,只是价格不菲,一壶需得五十两,公子可是想要一壶玉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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