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从柳,瑨王府人力不少,他又手握兵权,若他肯帮我们找从柳,一定能找到从柳的!”
“可是王爷要是不肯派人找从柳怎么办?”
“那我去找太子殿下,去找皇上,我不信堂堂一个大晋朝,一个人会无缘无故消失,不知所踪!”
琴声悠扬,于淡然的虚空中,如缕缕花香,拂过人心;似阵阵轻风,抚慰灵魂;像丝丝垂柳,诉说真情。
万喜轻步近前,见萧凉宸听得入迷,嘴唇扯动了几下,心下犹豫着要不要禀报。
眼角余光掠过万喜的头顶,曼瑶心下略一迟疑,缓缓按住琴弦,微笑着道:“万喜,可是有事禀报王爷?”
万喜眉开眼笑,趋前禀道:“王爷,王妃在大厅侯见!”
萧凉宸紧闭着双眸,俊冷的脸无一丝表情,良久,才淡淡道:“让她回丞相府好好修身养性!”
他迟钝片刻,还是依言退了下去,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王妃历来行事乖张,今日竟一丝不苟的要自己前来禀报,而王爷竟能无动于衷。
兰心见万喜拉长着脸到大厅,气愤道:“香主——”
殷灼颜看了万喜一眼,暗咬唇,抬了抬下巴,翩然转身出了大厅,兰心狠瞪了万喜一眼,急急跟了上去。
万喜挠挠脑袋,嘀咕声,又不是小的错,见两人出了大门,微微叹了口气,回头见萧凉宸绷紧脸站在身后,面露欣喜:“王爷,小的即刻请王妃回来!”
他冷哼一声:“不必了!”
殷灼颜,要你求本王真的那么难么?你的锐气呢?你的骄横呢?无消多说,轻易猜到她此行的目的,若非是有求于他,她断然是不肯再踏进瑨王府一步吧!只是,连这样都将她的骨气扬洒得如此尽致。
“石晏!”萧凉宸唤了一声:“跟上她,看她去何处?若她去皇宫,拦下她!”
石晏领命而去。
殷灼颜咬牙切齿,恨恨的瞪着他,眼神充满敌意。
他懒懒的坐着,幽幽看着她,带着兴致的神色,嘴角往上翘了一翘:“看来丞相大人带你回府,并未让你好好修身养性!”
“你想怎样?为何拦住我?”
“既然丞相大人无法顾及,就让本王好好调教你!”
殷灼颜冷冷的哼了一声,嫌恶道:“瑨王爷若是闲极无聊,不妨找几位夫人打发打发时间,恕不奉陪!”
她扭头就走。
“除了本王,京都没人能找到你要找的人!”
淡淡的一句话硬生生拽住了她的脚步,她深吸口气,高傲非常的反驳道:“我去找太子殿下,我去找皇上,我不信他们找不到!”
“你尽管试试!你愿意浪费时间本王无所谓!”
她迟疑的走了两步,顿住,倏的折转身子,脸上刹那绽出风情万种的笑靥:“不知王爷想要妾身怎样?”
酥软的话语让他紧皱眉,他懊恼的发现情炙如火,暗哼一声,不自在的坐正了一些。
她眸带笑意:“王爷罚跪二十日也罢,掌掴也罢,杖责也罢,任凭王爷高兴,只要王爷派出所有人找从柳!”
“当真?”
“莫非王爷不想当真?”她浅笑依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已燃起一些异样的火焰。
萧凉宸定了定神,高喊了一声,石晏应声进了书房:“王爷——”
“石晏,派出所有人去找从柳,领本王令牌知会各府、各部及各军全力协助寻找!”
“是!”石晏持牌而去。
“如何?只要从柳在京都以及京都附近,不出两日定有消息!”他眯起双眼,眉梢扬了一扬:“本王让王妃满意了?是否该轮到王妃让本王满意满意呢?”
只要能找到从柳,那些惩罚又算得了什么,她深吸口气,笑笑,柔声道:“罚跪或是掴掌,随王爷定!”
“本王倒是有个比罚跪和掴掌更好地建议,不仅能使本王满意,也能让王妃舒服,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小小迷惑了一下,探寻道他话中的深意,她的脸刹那晕上一窝红晕,瞧在他眼里,更是难以控制欲窜出的炙火。
她低垂着眼眸,扯扯嘴角,小声问道:“可不可以——”
“只有一种选择,其他你想都别想!过来!”萧凉宸冷冷打断她。
殷灼颜不由后退了两步,对上异常凌厉、不容置疑的目光,她极小声的嘟喃了一声,挪步走近他,站着的她正好俯视着他,不满的眨了几眼,伸手正欲解腰间绫罗,萧凉宸一把握住她的手,坏坏一笑:“试试你在烟雨坊学的御夫术如何?”
她暗下一阵纳闷,但又不好忤逆他意,一咬牙,直接坐在他大腿上,感受到他的异样,一丝羞赧之色跃然脸上,意识到自己的矫情,她暗咬唇,一手抚上他的脸颊,慢慢摩挲着,头埋在他的脖颈,轻咬他的耳垂,一直往下。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她的每一步都是仿照自己,但每一步偏偏都是致命的蛊惑,直到柔软的手滑入他的胸膛,他再也忍受不了慢吞吞的折磨,闷哼一声,直接反控住她,狂野攻掠。
快意眩晕之际,贝齿狠狠咬在厚实的肩膀上,刺痛感让他不觉怔了一下,嘴角轻勾出一丝笑意,附在她耳边嘶哑着声音道:“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咬本王,否则治你的罪!”
迷离的双眸浮起一丝疏离,她缓缓闭上眼睛,紧环住他脖颈的两手松了一松。
他紧紧地拥着酥软的她,久久,直到她轻动了一动,他深吸口气:“别回相府了!”
饱含浓情的话语如雪水般泼到迷糊的她头上,双眸募地睁得大大的,人完全惊醒,以惊人的速度收拾好自己,二话不说冲了出去,留下萧凉宸目瞪口呆,最后木然吐出两个字:“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