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静迟打电话给乔外公,乔外公知道他那里有两副长满疔的野猪肚后,高兴得不行,一个劲地让他赶紧拿过来,别放坏了。
季行武有事去了外地,程静迟只好搭车去了一趟大塘镇,把前些天收的那两株不老草也带过去,让乔外公再炮制一坛药酒。
虽然他和厉战都很年轻,但是每天喝一点养生酒也挺不错的,而且这两株不老草大约是因为生长在乾坤珠里,采摘以后居然还含有一丝灵气。
含有灵气的东西,他还没有试过呢!
乔外公拿着那两根不老草捻了捻,一脸怀疑地道:“你到底从哪里弄的这些不老草?不会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吧?”
程静迟囧了一下,心想他外公还真的挺看得起他啊,他就一小屁民,别说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他走路都靠人行道最右边走,过马路时绿灯还有三秒就退回人行道,真正是宁等三分,不抢一秒,这么遵纪守法的公民,外公不会是怀疑他私自采摘野生不老草吧?
乔外公听了,点点头道:“我猜也是,你没那么大胆子。”
程静迟:“……”
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这话是赞美呢?
乔外公又把野猪肚翻查了一遍,眉头紧皱。
程静迟连忙道:“外公,这真不是我私自捕的,西凌那边多山,这东西也多,每年秋后政|府都组织人去捕猎呢!厉战的一个好哥们也去了,弄了两个野猪肚给他。”
乔外公瞪了他一眼,厉战的户口还是程静迟托他才落在大塘镇山里的,什么事都往厉战头上推,真当他傻了。
他是年纪大了,可还远没有到老年痴呆的程度。
厉战面无表情地道:“是我朋友打的。”他看了一眼程静迟,又加了一句:“政府组织捕猎的。”
乔外公:“……”
连撒谎都不会,看得真辣眼睛。
“外公,你放心,我真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程静迟劝道,“程伯舟的例子摆在跟前呢,我不会那么蠢的。”
天|朝可是法制社会,他不会那么想不开以身试法,以自己小屁民的身份对抗国家法律的。
乔外公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把不老草和野猪肚拎进去了,加草药揉制干净,和人参一起用砂锅装了架在炉灶上文火慢煨。
乔白术腼腆地对程静迟笑了笑,道:“你别放在心上,你外公他只是不好意思了。”
老头子向来要强,不好意思了或者心里感动的时候,从来不会说什么温言软语,只会默默走开。
这样的性格其实挺吃亏的,尤其是家人之间,如果彼此不理解,很影响家人之间的感情。
程静迟是他唯一的外甥,他不希望因为这个原因程静迟跟老头子生份。
“我都知道。”程静迟笑了笑,心想他外公那别扭不服输的性格,这么多年下来他早一清二楚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和他见外。
他们可是一家人。
“也谢谢你费心了。”乔白术摸了摸鼻子,既感动又有点惭愧。
他知道这么些年家里人和阿武都因为他身体不好的原因到处蜇摸东西给他补身体,有时候他都想自暴自弃,就这样一辈子算了,是这些人让他振奋起来,努力活得像一个人样。
身体残了不要紧,他还有两双手还有一条完好的腿,世界上多的是比他的情况更糟糕更惨的人,也一样生活得很好;没有学历也不要紧,他还可以自学,老一辈很多都大字不识一个,也一样能闯出一片天空;进过监狱人生有了污点也不要紧,只要从此能够洗心革面,努力工作,做个金不换的回头浪子也不错。
他有家人有朋友还有男朋友,比起那些人实在好太多了,实在没有理由放弃自己。
他没有从此一蹶不振,和乔外公程妈妈还有不比他小多少的外甥的关心是分不开的。
“我们是一家人嘛。”程静迟毫不在意地回答道,“舅舅这么说就是太见外了。”
“就是,静迟是你外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季行武洗了两根甘蔗,剁成小节小节的,放在篮子里兴冲冲地提进来,对着程静迟和颜悦色地道,“以后再有这种好东西,千万记得你小舅啊。”
程静迟:“……”
好么,小舅妈倒真是一点也不见外。
程静迟递给厉战一节甘庶,自己也拿了一节,一边啃一边道:“对了,小舅,武哥,我想在镇上弄块地,种点药材什么的,镇上或者附近的村子哪里有合适的地么?”
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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