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转墨西爵,但是他一听到自己提出分手,就做出那样偏激的举动,这足以说明他对自己有情。
“静怡……”嘴角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就像是被压榨过的旧机器,这两个原应该是爱人间低喃的温柔情话,此时他觉得就只是两个陌生的字眼,从自己的嘴中缓缓流出。
毫无波澜,不带有一丝温度。
心渐渐沉到谷底,姜一宁站在一旁,觉得浑身冰冷,原就是初春时光,再加上已经是晚上,大门没有合上,就这么敞开着。
她在里面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细碎的风叫嚣着席卷着她娇小的身子,看着男子自从见到姜静怡就没有看过自己一眼的眸子,心更是角儿冰冷。
“她还有什么理由站在这里,就像是她从小的存在一般,一直都是一个笑话,把她嫁入墨家,是为了代替另一个人,现在她回来了,那么她呢?”
“在被墨西爵玩够了以后,现在就只能像是一件物品一样被退回去去了吗?她不想要这样,可是又哪里有她选择的余地。”
虽然她一直觉得墨西爵是一个无情的人,但是她与他也有过那样温情的记忆,他记得自己的伤口,在她无助的时候安慰她,给她勇气,让她学会做一个坚强的人。
在这样尴尬的一一刻,她竟然会有所希冀,这个男人会转过头,给她一丝安慰亦或是一个安定的眼神。
到那时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奢望罢了。
红肿的眼眶此时已经流不出更多的眼泪,干干涩涩的,有种生疼的感觉,面前的这对男女看着对方,就像是要把对方看到灵魂里去。
“别傻了,姜一宁,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不要再留在这里被别人看笑话了,你要坚强。”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穿心之痛。
脚下一个踉跄,她就跑出了门外。
墨西爵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就抬起脚要追出门去,可是刚到了门口就发现腿的僵硬,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能够坚持那么长的时间已经是极限,又怎么追得上因为伤心而跑走的女子。
姜静怡看着男子担忧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又很好地被她掩饰过去,转瞬是标准的贤淑微笑,“西爵,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妹妹脾气就是这样。”
外面的风很大,姜一宁随着海滨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心疲惫,再也没有力气跑下去这才慢慢停了下去。
在闹市区,就算是这样的时间点,也有一大批的人在周围,跳广场舞的大妈,追追打打的小朋友,以及那一对一对在寒风萧瑟中依偎的男女……
眼睛有些涩涩的,天空黑压压地压在她的身上,更是压在她的心口,恍然之间,那种孤寂之感又涌上心头。
“姜一宁,你真傻,你不是一直希望可以远离那个男人吗,现在他的爱人,他一直在照得那个人回来了。”
“真相大白,自己也恢复了自由,你应该去一个地方庆祝一下,在这里独自伤心做什么?”狠狠地擦去忍不住跑出来的眼泪。
心中的话语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这样算什么,算什么。”痛楚涌上心头,她再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
大吼出声以后就蜷缩在角落,将自己的整个人都紧紧抱住,就像这样,她就不会觉得寒冷一样。
“你看,那个人是怎么了?”
“应该是被她的男朋友抛弃了吧。”
“她好可怜啊,你要对我好一点知不知道。”
“那是肯定的啦,你可是我的小宝贝,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啊。”
路边走过的行人不时地对她指指点点,姜一宁一开始是因为情绪失控,但是夜晚的凉风将她吹得清醒了一些。
此时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没有脸面再在这里待下去,可是站起身,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地地方可去。
钱包,一覅都还在墨家,她着急出来,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带。
叹了一口气,她只能拖动着沉重的步伐墨家是不能再回去了,那就只能回去她那个名义上那个的家。
至少妈妈还有延希哥还在,他们会要自己的,不是吗?
这么想来冰冷的心渐渐有了一些温度,加快了脚步去了顾家,她一刻都等不及,等不及去找一个人倾诉,去告诉他们自己所受的委屈。
原来在一个人受伤最重的时候,家才是最重要的心灵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