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大战之后,家中就剩下了我和上官修。小鬼、雨尘、哥哥全都下落不明,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
好在与此同时,长乐教也消停下来了。
原本我以为,那长乐教见俞休没有回去复命,一定会再派恶鬼追杀我们。可过了一个星期,别说来追杀的恶鬼,我们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这份难得的安宁,让我能和上官修独处,一同思考以后的事。
这一次,我已经没有丝毫犹豫,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直面自己对上官修的这份情感了。
在回到家以后,我便和上官修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在了一起。虽然按照我的年龄,即使是跟活人结婚都算太早,但冥婚并不受年龄影响,按照阴间的法律,只要我与上官修完成魂契,便可成百年之好。
在逃出古墓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无论如何都要与上官修完成冥婚。
遗憾的是,如果想完成冥婚,我就必须和上官修签订魂契。但由于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天书魂契已经牵绊着我俩,新的魂契根本无法完成。先祖离开前曾说过,这魂契是三千年前签订的。
三千年前......商朝......妲己?
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脑回路,突然就莫名想到了妲己。但这长乐教的祖师乃是暹罗青狐,而暹罗青狐与东瀛白狐都是妲己的亲传弟子。或许......
想到这里,我不禁摇了摇头。我现在的心境,根本无法继续探寻这一切。这些个谜团,恐怕是永远也解不开了吧。
正如先祖所说,魂魄之中,魂为阴,魄为阳。先祖和俞休将军同归于尽,直接带走了我和上官修一半的法力。
可以明确地说,现在如果那长乐教来个突然袭击,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小主,你怎么了?”上官修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是不是在担忧白兄他们的安危?”
此时,我和灵鬼正坐在客厅里。一听到上官修的话,我便愣了,笑着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
灵鬼说的没错。我最担心的,还是哥哥。也不知哥哥被那牛头马面带到什么地方了。
回想起来,那牛头马面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熟悉,以至于我一闻到那气味眼中便会浮现出残破的幻象。
那是......十年前父母惨死时的景象......父母......难道说......
“灵鬼,你说......”我沉思片刻,提出了自己的猜想,“你说那牛头马面,会不会和十年前爸妈的死有关系?”
嗡!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熟悉的头疼感突然再次侵袭我的大脑!
“呜!”我只感觉到一阵气血逆流,胸中像是拥堵了千仞土石。
“小主!”上官修见我状况不对,赶忙从背后扶起我,“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早就帮你消除了诅咒,为什么......”
只见邪光在我身上亮起,那由天书铭刻下的魂契竟然又在我身上亮了起来。
灵鬼大惊,抓起了我的手臂,狠狠地咬着嘴唇,“不可能,难道说,你头疼的真正原因,竟然是......”
上官修的嘴唇还在动着,我却根本听不清他唇间吐出的文字了。我只觉得头晕目眩,无数记忆的碎片涌入大脑。在那记忆中,有烽火狼烟的战场,有瘟疫横行的乡野,竟然还有歌舞升平的宫殿!
这些记忆是怎么回事?
没等我细细思考,一股大力就像钢锤一样砸在了我脑袋上,这感觉,还是从里往外砸。我随着着大力一砸,便彻底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
当......当......当
昏迷之中,金属敲打的声音,带着奇妙的韵律,传到我耳边。那敲打声节奏很缓,却能每一下都触动人的心弦。很明显,这是一首乐曲。
“这声音是......编钟?”我感到诧异,因为这段音乐虽然换成了编钟演奏,但很明显就是先祖教我的广陵散啊!
“娘娘......我们都已经被废掉了法力,能不能......放我们走......”
这声音,是上官修!
我循声望去,却见上官修正跪在我身旁,胸口竟然破了一个大洞!古怪的是,那洞竟然也没淌出血来,而是冒着七色的光芒,竟然还挺好看。
更奇怪的是,从那洞口中传来的,竟然不只有七色光芒,还有一种我无法名状的气味。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不知为何,已经躺在了一个三分古朴七分奢华的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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