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黑暗帝国中,没有那些拙劣的仿制品的位置,这就是我的回答...主宰的新仆,你还满意吗?”
“哦,原来如此...”
本尼迪塔斯发出了一声毫无意义的迎合,在他那仅剩的左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不以为然,他眺望着越来越近的玄牛寺,他能看到数以百万计的本地螳螂妖正在疯狂的进攻那座海岛的寺庙,而至尊天神,体型庞大的玄牛砮皂已经变幻出了身高15米,体长近30米的庞大真形,正在以疯狂的攻势,将那些如潮水一样涌来的螳螂妖赶出自己的寺庙。
而玄牛寺仅剩下的护教武僧们则紧紧的跟在砮皂身后,将那些倾巢而来的螳螂妖打回去。
很显然,单靠螳螂妖在螳螂高原的力量,还完全不足以对抗至尊天神的力量,这些本地的螳螂妖,只是吸引至尊天神的炮灰而已。
“它们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
载着本尼迪塔斯的掠风者如最可怕的刺客一样,悄无声息的掠过玄牛寺上空,那已经彻底被螳螂妖占据的天空,然后朝着玄牛寺后山飞去。
那里,就是惧之煞被封印的地方...
“瞧啊,数千年的战争让熊猫人和强大的至尊天神也走入了思维的误区...”
在掠风者落入玄牛寺后山山壁的时候,本尼迪塔斯甩着手指,用自己的黑暗魔力撑着自己的躯体,在空中浮动着前进,他居高临下的眺望着玄牛寺前方那激烈而疯狂的战场,他对身边的掠风者说:
“你们对于煞魔的排斥,连熊猫人们也知道,他们很清楚,你们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来解封惧之煞,所以他们甚至没有派人守护这至关重要的封印。”
黑暗主教在冰冷的夜色中嗤笑了一声:
“就如同盲目的在大地上互相死战的野兽一样,根本不清楚,只需要一点点微弱的火星,就能在这毫无意义的大地上掀起毁灭一切的烈焰,将这一切尽数焚尽...是的,伟大的主宰必将归来,而煞魔在潘达利亚大地上所引动的黑暗灾难,将是主宰重新君临整个世界的末日丧钟...”
“最强大最有力的武器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而现在,我要启动它了。”
黑暗主教操纵着魔力,将自己送入了眼前黑暗深邃的山洞中,在没入那黑暗的那一刻,他突然回过头,看着站在洞口的掠风者,黑暗主教能感觉到,这强大的螳螂妖英杰还在固守着自己的某种“荣耀”,尽管卡拉克西议会已经给了本尼迪塔斯所有行事的权力,但它显然不愿意使用这种无底线的手段。
“嗯,你是位真正的勇士,虽然有着螳螂妖的外表,但掠风者,你的品性让我想起了我曾经见过的那些白银之手的大骑士们...同样的恪守底线,同样的迂腐不堪...”
黑暗主教讽刺了一声,但他并没有强迫掠风者,而是挥了挥手:
“那就退远一些吧,克尔鲁克先生,别让“无辜者”的鲜血沾染到你的战靴。”
“你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来...我也会第一个,迎接主宰重归的黑暗荣光!”
伴随那嘲讽的声音缓缓的消失在黑暗中,掠风者克尔鲁克那螳螂似得头颅甩了甩,它那让人恐惧的复眼上闪过了一丝不屑的光芒,就如同本尼迪塔斯说的那样,这头古怪的螳螂妖英杰内心中,依然有对“荣耀”的坚持。
它甚至会因为另一位英杰,“暴食蝗”卡诺兹肆意残杀熊猫人渔夫的行为,而不惜和暴食蝗大打出手...说真的,像克尔鲁克这样古怪的家伙,它的灵魂其实更像是一个正面角色,而非一个混沌行者。
但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常。
“嗡”
掠风者并没有在这通往深渊的山洞入口处停留太久,它拍打着翅膀,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消失在了这片夜空中...它只负责将本尼迪塔斯送入玄牛寺,至于他能不能完成他承诺的那些任务,则和掠风者无关。
相比使用下流的战术“偷”来胜利,掠风者更愿意独自待在恐惧废土的战场上,去和那些忠诚于大女皇夏柯希尔的螳螂妖们打个你死我活。
不管其他英杰准备怎么办,反正掠风者自己已经打定注意,如果卡拉克西议会决定使用煞魔来击溃熊猫人的话,那么它是绝对不会参战的...反正现在螳螂妖同时面对着两场战斗,除了和熊猫人的百年轮回战争之外,还要和反叛的大女皇打一场内战呢。
在掠风者离开的同时,在黑暗冰冷的山洞中缓缓漂浮着前进的本尼迪塔斯闭着眼睛,伴随着越发深入这个万年前的封印,他越来越能清晰的感觉到,山洞中的虚空之力正在变得浓郁。
每一个上古之神的力量中都带着虚空的本源之力,但每一个上古之神对于虚空之力的运用都不尽相同,比如恩佐斯就擅长将虚空转化为梦魇,而尤格.萨隆则更喜欢使用虚空的低语,克苏恩喜欢使用幻象,而眼前这七首亚煞极留下的一抹力量精华,毫无疑问就是建立在万物情绪的基础上的。
这是本尼迪塔斯没有接触过的虚空之力的变种,但对于他这样能娴熟的感应虚空之力的高阶邪教徒来说,只需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学习时光,他就能掌握这种力量的变种。
这一点都不难。
而皇帝少昊留下的封魔阵虽然坚固而神秘,但众所周知,单纯的破坏,总比建设容易的多...
黑夜之下,玄牛寺的战场上,在玄牛砮皂的狂怒冲锋以及武僧们的拼力死战之下,在午夜时分,入侵玄牛寺的螳螂妖很快就被打退,只剩下了最后几股最顽强的混蛋们还在继续作乱,在战场上奔驰的玄牛砮皂,这至尊天神中的守护天尊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心悸,它下意识的抬起头,在那闪耀着如大地般坚固光晕的双眼中,它看向了自己的道场。
在那道场周围的黑暗中,一股股熟悉而又让人心悸的力量正在快速的挥发,就像是黑夜中被重新点燃的烟柱一样,一股股低沉的,充满了某种恐惧味道的低吟声,似乎也在这黑暗中酝酿起来。
“惧之煞!封印!”
砮皂充满愤怒与惊恐的吼叫声在这一刻突然响彻战场:
“回防!”
“这是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