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告诉他,那个叫慕十年的男孩,她已经放弃了。
是那个尚存她在心底的叫念七的女孩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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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是一室的漆黑,男人颀长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犹如鬼魅一样。
面上郁积的黑沉混在了夜色里,浓稠的化不开。
英俊的脸孔上结了层层厚厚的冰寒。
淡漠的抽出手机,眼皮不动的拨了一个号码,等待对方的接听。
那头的江特助表示已经想揭竿起义了。
他-妈-的,每次都是这种夜生活来打扰,不知道男人在这时候不能打扰吗?
可谁让他是老板,谁让他家这位爷权势通天呢?
喘着粗气,按下接通键,微微笑着道,“顾总,您有什么事儿吗?”
这端的顾公子动了动眉眼,嗓音冷漠,“给你一秒钟叫你身边的女人给我滚出去。”
江特助哭,这叫什么事儿?
他虽然不知道,他家爷跟宋大美人儿出了什么事,但是从这极度不悦的声线里也能听出来一股子的冷然。
手挥了挥,让趴在他身上的女人退了下去,才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嗓音都低了许多,“顾总,您说有什么事儿?”
垂眸看了看腕表,淡淡地掀起眼皮,出自喉底的嗓音徒然覆上了一层嗜血的杀意,牵起唇角,“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钟,到凌晨总共两个小时,我要一份关于一个叫慕十年的全部详细资料。”
晚风习习间,听筒那端的江离突兀的打了个颤。
只有他知道,顾家的顾公子骨子里是怎样的残忍嗜血,哪怕他素来温和儒雅,矜贵绅士。
还在怔忡当中的的江离,猛然醒悟过来,对着听筒连忙地道,“顾总,我马上去办。”
顾瑾笙掐断电话,一把甩了过去,随后又静静地盯着窗外。
他找这么个男人,用意昭然若揭。
低淡深冷的笑,悠悠长长的,兀自的连成一条绵长的线。
现在的顾瑾笙已然处在半魔化的边缘。
他出自权贵名门,但有些东西只不过是懒的动,亦或者动手会失了格调,而不是不会动。
先不说他混战生意场里,就拿他顾公子的身份来说,手段都不会太少,更别提如今的他已然站在了这样让人生寒的位置上,因此多的是不干净不入流的手段。
等待无意是漫长且煎熬的,可绕是如此,男人也就这样静静地立了两个小时。
长身玉立的身子岿然不动,只在手机剩响起是,才微不可觉的晃了晃。
拿过手机,接通,江离忐忑不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顾总.....顾总....”
“你他妈连话也不会讲了?还让老子来教你?”
经年长久,顾公子都是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次爆了粗口,而这次这架势,这腔调,已然是动了真格。
江离硬着头皮,两条眉毛拧在一起,音调很是小心翼翼,“顾总.....我连夜联系了全国人口机构网,没有查出一个叫慕十年的男人.....顾总,他......会不会.....在国外。”
男人闻言,冷贵的面上更是淡漠到面无表情,薄唇间溢出几个冷嗤的音节,唇齿间蹦出一句话,“我叫你查,你他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