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也没什么事,丁丁不是给邓嫂带着呢!你也没去我店里坐过,上回你在灵堂大骂靳家人的事儿,兄弟们可都跟我说了,尤其是我那位受伤的兄弟,十分的仰慕你,说你给他出了一口恶气,打算把你当明星一样崇拜呢!要不然,大嫂您就赏个脸?”雷泽昊嬉皮笑脸的对丁怡说。
“大奔今天晚上会来吗?”丁怡有些犹豫。
“这个嘛……我也说不好。”
雷泽昊吞吞吐吐,其实自从陆唯宇的葬礼之后,大奔便三不五时到雷泽昊的场子里玩,带着不同的女人找间包厢,一坐就是一晚上,每次喝到半夜十二点醉醺醺的出来,先打一辆车把那女的送走,再回来跟雷泽昊聊上两句,自己醒会酒再回家。
雷泽昊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大奔每次都是摇头,闷着头喝雷泽昊为他泡的醒酒茶,虽然办公室外面的娇嗔艳语时不时会传到里面来,却不见大奔动了色心。
有时候雷泽昊逼得急了,大奔便会拍着他的肩膀苦恼地说:“兄弟,你不会明白的,结了婚过个几年,你就会发现,下了班,只要不回家,到哪里都好。”
雷泽昊听了苦笑,那次之后也不再多话。由着他这么来来去去,开始从每个月的两三次,到每周一次,再到如今的一周三四次。
原本他不是愿意告诉丁怡的,可是他又怕丁怡担心丁欣,今天这才不得不说出来。
雷泽昊打着方向盘,转向到市中心的夜总会去,丁怡放开攥着他胳膊的手,突然开始紧张。
其实她挺害怕看到那一幕的,如果拉开包厢的门,正看到大奔将一个半裸的女人按在沙发上做那个,那自己该怎么办?撕打着上去把两人拉开?用酒瓶砸大奔的脑袋,大骂他不是东西?还是静悄悄的出来,给丁欣打电话,让她来捉奸?
一想起几年前自己经历的那一切,丁怡就觉得难过。虽说这些伤痛已经十分久远,远的那些细节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可是那些伤痕却一生都在,永远都无法磨灭。
她不想自己的姐姐也受那样的伤,她真的不想。她想保护好她,她只希望她能够和和美美的平静的生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总是这么难呢?
车子已经停下来了,丁怡还在发呆。雷泽昊捏捏她的脸,“老婆!下车了,想什么呢!”
丁怡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车外的灯红酒绿,虽然天气这么冷,夜总会外穿流不息的小姑娘们还是露着大腿穿着短裙一身妖冶。
丁怡摇摇头,看看自己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和牛仔裤,苦笑着说:“早知道换身衣服了,我现在都成老太婆了。”
“谁说的!在我心里,我老婆是最美的。”雷泽昊上前揽住她。
“切!说不定过两年,你就会像大奔一样……一个人下班不回家自己到夜总会找个女人混到半夜!”
“天地良心!”雷泽昊高举双手,“如果有一天我对你不忠,让我天打雷劈,出车开门被撞死!”
丁怡一下捂住他的嘴,瞪大了眼睛生气地说:“不许乱说话,快吐口水!”
“呃……”
“还不快吐!呸呸……快点!”丁怡又要去揪他的耳朵,雷泽昊赶紧依言朝地上吐了两口。
一抬头看见夜总会门口的两个门童正拉开门等他们进去,看见雷少这副模样,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笑什么笑!不想干了是不是!”雷泽昊佯装愠怒,拉着丁怡的手走了进去。
穿着中式旗袍浓妆艳抹的公主赶紧迎了上来,“雷少来了,今天黑哥也在,正在包厢里陪客,雷少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不用了,别告诉黑哥我来了。那个……谁来了没有?”雷泽昊想不起大奔的名字,皱着眉问。
“那个?谁?”公主莫名其妙。
“许先生,许大贵!”丁怡一句一顿的回答,顺便白了雷泽昊一眼。
“嗯嗯,许先生来了没?”雷泽昊赶紧陪笑。
“哦……”公主拖着长音,一听到这名字,脸上流露出不屑和不满,“早就来了,在508房,又叫了一打啤酒,还喝得H呢!我说雷少,这人到底跟您什么关系吧?每次来都是白吃白喝的,还占我们的包房,咱们的客人都得坐在外面等着,他可到好,一分钱不花不说,咱们还得倒贴!”
丁怡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她瞪着公主问:“508在哪儿?”
“你谁呀?”公主对她爱理不理,以为她是大奔的老婆终于得了信儿来捉奸来了,拿眼角瞟着她指了指右边的长廊,“喏,就在里面,拐个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