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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晓冉的解释,李默柏的心里也算放下了一些,看着稍微有些出神的陈晓冉:“陈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哦,没有。”陈晓冉看了一眼李默柏,拧开杯子喝了一口浓茶,“……没事。”
“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话,请尽管开口。”李默柏坐到了一边,“举手之劳而已。”
听完李默柏说完这句话,陈晓冉显然有些事想开口,眼神里能看到她的犹豫,举手投足都有些不自然,李默柏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陈晓冉。
“李总,你在北京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北京举行了一场挺盛大的拍卖会?”
让李默柏没想到的是陈晓冉沉吟许久之后开口竟然询问的是拍卖会的事,这点让他着实有些意外,于是点了点头:“我知道那场拍卖会,我还去参加了。”
“你去参加了?”陈晓冉的眼睛里突然放着光,“那……那你在拍卖会上,有没有见到过一板玉石材质的雕刻板画儿?”
看着眼前有些激动过头的陈晓冉,李默柏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陈晓冉身在庆城怎么回知道那块玉石板,但是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雁南归。”
李默柏的回答似乎让陈晓冉都有些手足无措,拿着杯子的手不停的在摩擦着杯子:“那……那李总,您知不知道,那块玉石板,最后拍了多少钱呢?”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块玉石板?”李默柏思索良久还是开了口,“当时拍卖会的拍品也很多,难道你是对玉石这一块比较感兴趣吗?”
面对李默柏的询问,陈晓冉霎那间安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窗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陈小姐,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李默柏看到陈晓冉突然间的情绪低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一直在询问这块玉石板而已,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哦,对了,《雁南归》最后的拍价是一千五百万。”
听到李默柏说出一千五百万,陈晓冉的神情一下子变的很落寞,而且还自言自语的喃喃的说道:“一千五百万,看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把玉石板买回来了。”
其实李默柏很想问陈晓冉为什么要得到这块玉石板,虽然发票抬头写的是林寒雨,寄件人也是林寒雨,但其实李默柏一点儿都不介意把这块玉石板送给陈晓冉。
毕竟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但转念一想,万一陈晓冉明知道自己去了拍卖会,或者进一步说知道自己就是拍的《雁南归》的所得者陈晓冉才表现出这样的,自己不就是中圈套了吗?
通过这么多天的和各种富二代,掌权者的周旋,李默柏知道人心隔肚皮,无论如何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猜测别人。
这时,李默柏眼角突然瞥见陈晓冉的眼角竟然掉下了一滴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从包里掏出了一包纸巾:“陈小姐,如果我刚才的言语有什么冒犯的话,我向你道歉。”
陈晓冉接过了纸巾,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没关系,实在抱歉李总,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没关系,没关系。”
“其实也没什么,那块叫《雁南归》的玉石板,其实是我祖父最后的作品,也是他的遗世之作。”陈晓冉抹了抹眼泪,“我祖父当年也是一个玉石工匠大师,但是我祖母得了一场大病,需要很多钱。听到这个消息,大批的玉石商跑到我祖父家里,说只要我爷爷和他们签订协议,他们就会担负祖母的所有一切开销。”
陈晓冉声音有些沙哑,拧开杯子喝了一口浓茶:“但是我祖父是一个很清高,而且喜欢无拘无束的人,祖母得了那么重的病,他实在掏不出那么多的医药费,于是就把当时自己最得意的作品《雁南归》给卖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