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管如何她终究是占用了洛倾的身子,却没对洛倾做过一件事情,反而连累洛家跟着受累,还因为她进了掖庭司的事情,拖累了洛岐山的身体。
人各有命,洛倾知道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得离开东越,这个地方再待下去,她只会疯掉,东越给她的记忆,从来都只有痛苦的受刑,冤枉委屈和痛楚。
既然决定离开了,那就干脆一点吧,洛倾握着自己的手,闭上了眼睛,像事祭奠某种正在消失的东西,没多久她才轻声问道,“白露情况怎么样了?”
赫连荀眸色暗淡几分,洛倾对那个婢女还真是太好了,醒过来着几天可从没关心他的伤,这般想着赫连荀又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怎么跟个婢女计较起这种东西来了。
无奈地摇摇头,赫连荀才回了洛倾一句,“正在恢复了,不好也不坏吧,再等两天,等她身上的伤经得起折腾了,我们再出发。”
洛倾放心了许多,只要白露该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而且赫连荀如今事事顺着她和白露,她心底除了感激,也说不上别的,事情正在慢慢变好了,接着急洛倾,好日子总会来的。
这般想着,洛倾走回桌子边坐着,每多说什么,只想着事情,离开东越是提上日程了,如今外面的情况,恐怕也没机会去取那些财宝了,还有洛言铄给她的人皮面具,被她埋在了城郊的荒地上,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取了。
这些东西,她可都指望着它们生存,暂时还不能告诉赫连荀,不是洛倾信不过他,他们如今不过合作伙伴的关系,什么该说什么该留,洛倾心底还是有一杆秤的。
想起洛言铄洛倾心底也有些微微地触动,那个男孩身份一定不简单,她早就猜到了,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她不能因为自己救过他一次,就把人一辈子拘在自己身边,洛言铄要做的事情,只怕带着自己会更不方便。
所以洛倾哪怕选择跟赫连荀离开东越,也不想出城以后去找洛言铄,而他不知道,此刻洛言铄在听到言一的话以后,正在拼命赶回城来。
赫连荀也没在洛倾的房间里逗留多久,想起之前偷看洛倾时候的尴尬,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最后也就干脆出去,找炽炎等人在仔细商量一下离开的事情,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就这样白露养伤过了两日,赫连荀外面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了,因为在东越没人真正见过赫连荀,所以他直接以真面目示人,身份文书事临时找人伪造的,是个外地带着家眷过来做生意的商人。
那个商人在东越当地也不会随意编排出来的,是真实存在的人物,因为受过赫连荀接济,如今愿意把身份给他帮个忙,过后他一家赫连荀也会安全地护着离开临阳。
儒商在东越地位虽算不上高,却也是不好欺负的,第一遍城门口的盘查就是简单地掀开帘子看了一遍里面的家眷,在炽炎塞了一把银两以后,没过多的为难。
儿刚刚那马车上,坐着的就是穿着下人衣服的白露和洛倾,还有两个不认识的面孔,脸上都特意化了深沉一点得妆容,看上去皮肤黝黑又显老气,那个士兵那些画册对此着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来,也就放行了。
赫连荀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瞪检查完了才笑吟吟无害的说道,“几位大人辛苦了,这大热的跳还得当差,给各位大人准备点凉茶银两,大人交班了,也好轻松一番。”
这般客气着,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人流上前,给前面的几个官差一个荷包,沉甸甸的,那接过的人拿着掂量了几下,在哪儿夸了赫连荀几句,无非就是感谢的话,虚伪的客套,可他到头来哪怕刚刚看过文书,也连那个赫连荀伪造身份的名字都没记住。
这一关算是过了,洛倾松了一口气,身旁的白露已经吓出了一身汗水,额头上都汗津津的,洛倾取了手帕让她自己擦一擦,闭上眼睛微微出了一口气。
马车外面炽炎打扮成的那个马车架着马,缺还没完全放松警惕,哪怕出了城门,路两边还是有官差在看着,还有许多路边摊位摆放着,睡也不清楚那些商铺里的人,到底是官差便衣人还是别的。
所幸,一路安全走过了城门的那个位置,什么危险都没有,而离开了东越以后的洛倾并不知道,就在洛倾离开东越的前一天晚上,展怀安在太子府遭遇了刺杀。
虽然最后苏眉给他挡了一下,但他依旧伤得不轻,而那个在太子府伤了人却还全身而退的,除了洛言铄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