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离开以后,言二就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洛倾身后,沉默着身上气场却很足,洛倾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很久才察觉到他的存在,“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也替我谢过你家主子。”
言二不知道洛倾误会自己是陆宴卿的认了,也就没多说,只行了礼,很快隐在了暗处,跟着言一悄无声息地陪在洛倾身边。
洛倾也没多去在意言二得去留,脑子乱得很,白露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身边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她也得打听不了秦韵和小世子的情况。
浑浑噩噩地就过了一天,夜色笼罩了下来,洛倾根本睡不着,再过了这晚,可就距离事发生过去两天两夜了,可是这琉璃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没人来审问她,也没人来问候她,除了找麻烦的苏眉,该出现的一个没出现。
每顿的膳食却依旧还是有人足量的松开,洛倾什么事都做不成,闲得心慌,也只能默默祈祷,小世子和秦韵能够没事。
而此刻御书房的展怀安,也同两天没睡过好觉,世子和韵妃在太子府受伤,可他这个太子,查来查去没有任何线索,只觉得丢脸得脑仁儿疼。
跪在地上复命的六安和戚风也是一句废话不敢乱说,彼此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得呼吸都轻不可闻,都不想惹了正在愤怒边缘的展怀安生气。
良久,还是展怀安手在面前的案几上轻轻叩了叩,语气勉强平稳,“戚风,查的怎么样了?”
戚风面上一顿,还算有些平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将他这段时间审问来的消息一一陈述出来,“回殿下,清歌苑和琉璃居的下人都分别审问过了,清歌苑的人说,那晚她们很早就被韵妃下令回去休息了,根本不知道太子妃会去清歌苑这件事情,属下也审问过白露了,她说是韵妃派人说想见太子妃的,也是韵妃宫里的下人引着她们去的,结果她们一进清歌苑就觉得情况不对劲,然后太子妃让她进内寝去见世子,结果她被人打晕了,后面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她一口咬定韵妃是在她们进房间之前就受伤的。”
说道这里,戚风顿了一下,过后才继续说道,“对白露用过刑了,她也没说别的,属下看来她可能真的都不知道,因为侍卫的确实在韵妃内寝发现白露的。”
戚风有些心虚,最近太子对琉璃居那位很不一般,他是知道的,如今审问白露用刑,哪怕这是寻常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也觉得理亏了一瞬间。
果然展怀安脸色有那么一瞬间更冷了,“用刑?还没确定罪状,谁允许你用刑的?”
展怀安想起洛倾对白露那个丫鬟的重视,眼底酝酿着风暴,戚风没想到他反而如此大,一时间更心慌得惶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过后,或许是展怀安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很快就收敛了身上的火气,“还有一个婢女呢,审问过没有。”
戚风松了一口气,提起另外一个在场的人,心底却沉了沉,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正斟酌了片刻词句才说到,“还有一个婢女,很奇怪,就是那个秋云,她的证词跟白露完全不同,她说是太子妃自己去的清歌苑,刺伤了韵妃,她身上的伤也是跟太子妃争执,想救韵妃的时候被太子妃伤的。”
戚风只如实说了情况,并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他不过是个展怀安的近身侍卫,什么话该不该说,是他们学会的第一件事情。
两个丫鬟,证词完全不同,展怀安两手交叉着握在勉强,沉思着,必定有一个人撒谎了,那么到底是白露没了维护洛倾撒谎,还是秋云?
展怀安对这个丫鬟没有丁点印象,更不知她跟洛倾的关系如何,不过洛倾宽宥下人,倒是太子府众所周知的,孩不会有什么处不下去的深仇大恨,要这般嫁祸洛倾。
屋子里又恢复了沉默,展怀安脑海里将事发当晚的在场的人关系过了一遍,“那个领路的丫鬟怎么说?”
戚风和六安互相望了一眼,最后还是戚风有些胆怯地将头垂得更低,“还在找,那个丫鬟白露和秋云都说没见过,一直以为是清歌苑新进的丫鬟,可清歌苑最近没有新丫鬟进院。”
闻言,展怀安啪地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你是在告诉孤,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一个丫鬟吗?她还能在太子妃飞了不成?”
一个丫鬟,可动用那么多人找了两天都没找到,戚风自知道理亏,也不敢多说,“殿下息怒,是属下失职。”
展怀安只觉得心中的怒火更甚,到底是谁,竟敢这般愚弄于他,这太子府还成了那些宵小之人的后院了不成?还陷害太子妃,洛倾怎么可能除掉世子,当初若不是她即使唤来幕荛御医,这世子只怕都没命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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