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门也并不奇怪,洛倾见她误会了,也不解释,只取出怀中的心意递给老鸨,“向妈妈打听一件事。”
有银子赚,老鸨自然不会拒绝,高兴地收进了自己口袋里,“小姐尽管吩咐,老身一定知无不言。”
洛倾笑了笑,银子还真是好办事情,“不知道妈妈最近有没有在怜楼附近看到过一个孩子,大概这么高,男孩子。”
洛倾将手放在自己面前比了比那个高度,老鸨听了,鼻仔细想了想,“哎哟,瞧小姐问的,这怜楼每日都是这少爷小姐的,哪里有小孩子。”
老鸨确定自己没有见到过孩子,洛倾有些失望,那天她明明说过,以后可以到怜楼等自己,没想到那个孩子,根本没出现过。
但也可能是老鸨没注意,毕竟自从上次拍卖以后,怜楼的名气更响了些,怜楼的客人可比以前多了一倍不止。
没法听到,洛倾也就不想多做停留,她今日出府本来就是冲着那个孩子来的,她转身正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等等。”
洛倾回头,是那晚在怜楼长廊见到的那位女子,老鸨见了她,态度和缓了许多,见到地称呼她,“白姑娘。”
从老鸨的态度看来,这位年轻的白姑娘,在怜楼一定有很干的地位,洛倾想起那晚跟她说的收购怜楼的事情,事情多了,她似乎快要忘记了。
上次本来想以拍卖的事情,在怜楼拥有股份站稳脚跟,可没算到太子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洛倾笑了笑,或许今天还能有别的收获,“白姑娘,好久不见。”
白鲸看了洛倾一眼,她今天倒是诚实,没穿男装,老鸨不知道两人原来认识,正准备说话,白鲸却打发她去里面忙了。
白鲸知道洛倾可能不太想太多的人知道她身份,最后折中了一个对她的称呼,“我家主子,想见见姑娘。”
白露有些迷茫地看了洛倾一眼,不明白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人。
洛倾心里也有些没底,她的主子?那相必就是怜楼的主人的?他想见她?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刚好来了怜楼,洛倾抬头四处看了看,周围都是楼房,街道上零星的几个行人。
白鲸像是明白了她的疑惑一般,清冷地解释道,“姑娘不用紧张,没人跟踪你,金阳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过我家公子的眼睛。”
洛倾更是心虚了起来,她家这位公子来头还不小,上次她说什么对他很感兴趣的话,希望他不知道的好。
洛倾找不到不见这个人的理由,而且她心里也的确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财力人力,再临阳城这满城贵窛的天子脚下,坐拥怜楼这样一个消息流通的渠道。
她跟白鲸进了怜楼,还没开门的怜楼内,安安静静的,只偶尔楼道上会站着几位青楼女子,她们见了白鲸都由礼貌地打招呼,却不会对她身边的白露和洛倾多一个打量的眼神,很懂得拿捏分寸。
三人站在了三楼一出雅间的门口,白鲸站在那里,只伸手请了洛倾一人,对着她身边的白露礼貌而疏离地说道,“白露姑娘,我们为你在隔壁准备了茶点,还请姑娘赏脸。”
白露有些惊讶地看了洛倾一眼,洛倾了然,他们这是要单独见她的意思,她对白露点了点头。
白鲸和白露进了隔壁的房间,洛倾才伸手敲门,很快里面就传来空谷幽兰一般清冷的声音,“请进。”
那声音透过耳膜传进来,洛倾心间都跟着颤了颤,莫名地觉得熟悉,屋内飘着浓浓的茶香,玄色衣袍的男子临窗而坐,手里的茶壶和正往杯子里添着茶水,娉娉袅袅的雾气里,洛倾只能看到他的鼻梁和侧脸,可那一幕竟让洛倾看呆了,脚步楞在了门口。
直到那男子放下茶壶,一偏头,正好迎上了洛倾好奇打量的目光,“洛小姐,别来无恙。”
是他,洛倾眸光不自觉地放亮了几分,杏仁一样的眸子像染了桃花色,比刚刚的留念还醉人几分。
洛倾几步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上次还没正式感谢过,他替自己拿回了钱袋,“你就是怜楼的主人?”
那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亲手将刚刚倒好的茶推到了洛倾面前,“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姓陆,名宴卿,很高兴认识姑娘。”
陆宴卿?洛倾只觉得着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只是好奇先前的称呼,不是太子妃?看来一个怜楼神秘的老老板,对自己的了解,比自己想象中的多。
而洛倾不知道的是,这个人在她以后的生命里,扮演了一个无可取代的角色,而他临窗悠然对她做的自我介绍,她一直清楚地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