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里一慌,如果刚刚还觉得他们找不到证据的话,此刻却是心乱了几分,展怀祁分明知道她出过府。
嬷嬷手中的藤条就要落下,展怀祁一把拦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将嬷嬷摔在了地上,“放肆,再打下去,你的狗命能抵太子妃的玉体?”
两名嬷嬷早就期待着有个机会停手,如今祁王出手阻拦,正合她们的心意,两人收了藤条,跪在了展怀祁面前,“奴婢知错了,王爷饶命。”
展怀祁目光落在了洛倾染红了的衣衫上,清冷卓绝的眸子里,闪过关怀,却很快散去。
展怀安和苏眉一起走到院门口,他依旧还有满腔的怒气,那被人忽视的赤裸羞辱,让他即使看到展怀祁来了,也丝毫不掩饰对洛倾的厌恶。
展怀祁收回视线,看向屋子里一身玄色衣服的展怀安,“王兄这儿今儿个怎么如此热闹?本王不过来串串门,就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展怀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太子妃不听教诲,本殿下教训教训她,提不上什么大事。”
当众责打太子妃,还不是大事,展怀祁心里有火,却也知道自己不能为她强出头,名不正言不顺的。
他心里难受,却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慢悠悠地走到屋内,不甚关心地随口问了一句,“这太子妃是得做多可恶的事,才能让王兄气成这样?本王实在好奇呢。”
展怀安黑沉着脸,没开口,只看了那举报洛倾的随从一眼,那人早就被吓得不轻,当下又把那子虚乌有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没曾想,展怀祁听到最后却是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事,如果因为这责打太子妃,那王兄你可就错了。”
展怀安皱眉,“此话怎讲?”
展怀祁的话,展怀安自然还是会听的。
展怀祁目光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白露和秋云,还有苏眉身后的新菊,脑子里快速转开了,“因为本王恰好知道,是谁倒卖了府上的珍贵物件。”
难道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展怀安眸光随着展怀祁的一起看了屋内的下人一眼,被他们看过的人都害怕得心颤。
苏眉心有些慌,她不知道谁是凶手,到现在的结局无疑是最好的,她可不想横生波折,随开口说道,“王爷真的知道吗?可别是道听途说,太子殿下已经够烦心了。”
展怀安看了门口的洛倾一眼,“皇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展怀祁的目光落在了新菊身上,苏眉下意识地往旁边侧身,将原本在她身后的丫鬟让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展怀祁勾唇笑着,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情,“王兄不是想知道,那日我马车上的侍女是谁吗?就是她,那天本王见她偷偷摸摸在琳琅阁跟老板商议,觉得好奇问了两句,这丫头没说实话,原来是偷了自家主子的东西出去买。”
新菊彻底傻眼了。她刚刚已经摘干净的罪责,因为展怀祁的到来,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眼中。
可是她之前,根本没见过祁王,“王爷,不是……奴婢没出府!”
展怀祁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这屋子里那么多人,本王疯了偏偏就冤枉了你?你要是心里没鬼,你心虚什么?”
新菊的确心里有鬼,可是这鬼,跟祁王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她却解释不清楚,只能畏畏缩缩地缩着身子,躲到了苏眉身后。
展怀安心里乱糟糟的,当下更觉得新菊可恶到了极点,“反了天了,偷买物件冤枉太子妃,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给本殿下滚过来。”
和新菊一起跪在地上的,还有吓傻了的苏眉,她慌慌张张地跪在哪里,“殿下,刚刚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这一切是太子妃在背后指使的,新菊是无辜的啊!”
展怀祁看着苏眉,这个女人倒是个会脱身识大体的,“落妃的意思是说本王冤枉你的侍女?难不成本王的眼睛瞎了不成!”
苏眉一下子哑口无言,牙关紧紧地咬着,“不是这样的……”
新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一个劲儿得躲在苏眉身后哭泣。
屋外的嬷嬷看了这情况一眼,扶起地上的洛倾进了屋。
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整个人都是被两个嬷嬷拖着前行的,眸光已经涣散,额头上的冷汗忖得她小脸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
一身纯白的衣裙已经染了红,后背触目惊心的往外翻着皮肉,白露和秋云被捆在角落,见了此情此景,心疼得不停呜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