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们全都从悲痛之中振作,人群就像蚂蚁窝被谁泼了一杯热水,立刻便是沸沸扬扬。
青壮年们抄家伙灭火,妇女儿童帮着找家伙式或者端盆子抬水桶,模范营子三百多户村民差不多都出来了,那人群呜呜泱泱从四面像火堆突击,汹涌的火势很快就被有效控制。
只是这松树枝桠本身就含有丰富的油脂,耐燃性要比普通柴草高出许多倍,有时候这边刚刚扑灭,一阵小风吹来又可以死灰复燃,这给灭火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你这吊毛,啥时候回来的?”
“哦哦,刚到家!”孙富贵尴尬地看着满脸是泪的田二凤,一狠心就别过脸去。
田二凤和香豆嫂俩人在家里砸桃核,知道这个事情有点晚。等她俩听到街上乱哄哄的闹成一团糟这才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往出跑。来到火场时看到四外人山人海,俩人不知是啥情况,便是躲在外围看热闹。
由于距离太远,外圈这些人又都是刚来的,所以谁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懒龙被烈火困在里面。
等到她们看到田芽冲进火堆里之后,田二凤这才反应过来,那可是自己的亲侄女,哥哥嫂子的一根独苗,说啥也不能出事儿啊!
田二凤也是疯了一样往火场里冲,但是她毕竟不是母亲,没有那股毅然决然的勇气。世界上只有母爱是最伟大的,母亲可以为自己的儿女去死,其他人就不一定能够做到。
田二凤被人们拉扯住,这时候也就看到了她老公孙富贵。孙富贵那一嗓子喊的很爷们,很有男人气概,田二凤听到那一嗓子身子骨便是激灵一下受到刺激。她远远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左窜右跳指挥灭火,她的心情也是复杂到了极点。
现场一片混乱,两口子只是一问一答地每人说了一句话,而后又被人群冲散。这场大伙空前绝后,模范营子八九十岁的老人家都没见识过这么大的火灾。仙雪刚刚大病初愈,虽然服了些玲珑粪初步看来已无大碍,但是突然遇到这种事件精神瞬间就垮了。
她被人抬到一块阴凉地,由七八个老娘们看护着,胸口处扑通扑通有出气没进气,就连那明亮的眼眸也是暗淡成无形的夜幕。幸好这时候镇医院的救护车呜哩哇啦地赶过来,才把她给抬到车上。
……
“你这个死孩子,这么大的火场谁让你进来的,难道你就不怕被烧死吗?”八十一部经文反复在耳边萦绕,袅袅禅音如若荒古寒泉汹涌而至,寒凉舒爽的符文把懒龙和他怀里的女孩牢牢包裹住。
看着眼前的小村花转眼变成了小黑猴,懒龙真是既气愤又感动。他扬起巴掌就想拍她屁股,突然发现这丫头两眼紧闭呼吸急促,四肢剧烈地痉挛几下,已经进入休克状态。
“芽……”懒龙突然觉得天都塌了一般,竟然哭的有些凄凉。从小到大懒龙从来都没哭过,包括他的脑袋被乔雀姐姐给开瓢那次,懒龙都是大义凛然的牛笔形象。但是今天他却无法控制。
懒龙不敢怠慢,急忙去掏玲珑粪。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衣裳早被大火烧成灰烬,不要说玲珑粪,就连那个装玲珑粪的布袋都特莫没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