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叶凌风亦是耳边留下两道红丝,背后同样抵上了魏探的手。
再观一旁的许天翼,却早已取了个防护法阵盘腿而坐,双目看向场中的雷劫。
“真是……”太过分了!魏探将之后的话吞下,眼中尽是不满,不过碍于许天翼在场,许峰又是昆仑的人,没有将话尽数说出。
那大鼓虽说是个上品的法宝,可雷劫之下,焉能讨到多少好处,正面被天雷击了个对穿,背面亦被击了个小洞,顺着那小洞劈下的天雷,成功的改变了天雷的方向,将这一记天雷打到了一旁的炼丹台上,劈出了一个黑黑的深坑。
许峰笑容满面的扔了大鼓,掀开了炉鼎的盖子,一阵丹药飘香,许峰看向那炉鼎之中静静躺着的五颗丹药,伸手拿去。
忽听一声疾喊:“爷爷,别动,有天雷!”这声音是天翼的,许峰蓦然收回了伸出的双手,抬头看天,那方才的一击过后,乌云并未散去,而是越积越大,许峰脸色变了几变:既期盼又害怕的情绪占据了他的绝大多数。
既惊且喜。惊的是居然这天雷还有,而自己不过准备了一样阻挡天雷之物,下一击之下,若想保全其中丹药,唯有以他肉身来对抗雷劫,许峰面色犯难,着实有些踟蹰不定。喜的是能引动雷劫越多,这日后说起他的功绩来,想必会更为传奇。名声也会愈胜,这将来在昆仑的地位也会愈高,这些东西带来的效果都是不可估量的。
他正暗自踟蹰间,那天雷“刷”地一声劈下,许峰身形一晃,闭上了双眼,同时开动了防身法宝,准备一抗雷劫。
岂知,那天雷就似是不长眼一般穿过他向着一旁劈去了。许峰睁眼,却听到周围猛地响起一阵欢呼声。本能的觉得不对劲,这这睁眼一瞧,立刻气的牙痒了起来。
原来是这炼丹台上又有一人练得丹药引动雷劫了,而且不偏不倚,刚好是离他最近的一位五品炼丹师,两人的雷劫接踵而至,是以,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他练得丹引动了第二道雷劫。
“东海梁无珂!”许峰瞥了眼在他下首的五品炼丹师,心里酸的要命,只是面上不显,还要做出一副替人欢喜的样子。
那人不慌不忙的手执两面黄色小旗,举天相接,一道天雷之下,两面黄色小旗不住地悲鸣,旗身毁了半边,但那雷劫仍未散去,紧接着,不待他有所动作,第二道雷劫立刻劈下,周围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许峰抽着嘴角看着那举着只剩个旗杆的梁无珂,心中滋味莫名。
但这还不是结束,最后一道天雷再次劈下,这三道天雷来的如此之快,放佛一点都不想给他时间准备一般,梁无珂闷哼一声,迎了上去,他身上所穿本是一件法袍,此次以身抗雷劫之下,法袍面目全非,脸全黑了不说,那法袍被劈的褴褛非常,东一块西一块的挂在他的身上,一开口,口中便冒出了一股黑烟,被自己呛的咳了几声,那人捏了几个净水咒,将身上洗净这才在全场的惊呼声中徐徐打开了炉鼎。
那一阵香过一阵的丹香袭满山庄,在座人人眼中一分满足之意。能得见引发三道雷劫的奇丹现世,这是无上的荣幸。
葭葭与众人一道欢喜的表情却在此时转成了惊愕。一开始,此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脸色严肃,葭葭顶多觉得此人面善,在哪里见过一般。可现下,虽说洗净了脸,可被劈去的发箍早已成了飞灰,这人办这么大大咧咧大任由发丝披散,再加上因为欣喜而露出的笑意,这样看来竟与曾与葭葭相交过的梁莫道有六七分相像,葭葭踮起脚尖看向那炉鼎之下的身份号牌。
“东海梁无珂!”葭葭惊讶之间开了口,同时口中喃喃,“东海?姓梁?”
“东海梁氏,很是有名!”一旁的魏探照顾她与叶凌风倒是甚为尽职,很是耐心的与葭葭他们说了起来,“东海十七岛中最大的三岛是蓬莱、瀛洲与方丈。这瀛洲岛的岛主姓梁,名唤梁风,亦是东海梁氏现任的家主。场中炼丹的这个梁无珂乃是‘无’字辈,是东海梁氏最嫡系的血脉之一。有人曾戏言,瀛洲岛叫‘瀛洲’还不如叫‘梁’岛,至于其中的原因嘛!”魏探顿了顿,目光落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的葭葭与叶凌风身上,不由一哂,也歇了卖关子的心思,解释了起来,“瀛洲岛弟子总数中姓梁的有三分,筑基以上弟子中姓梁的有四分,金丹以上则占到了一半,如此强势之下,可说没有东海梁氏,这瀛洲就绝不能与蓬莱、方丈并称东海三岛。”RS